木明昔趁机抽出手,迅速结印,随即再去握住黎斐的手,唤出鹿涯剑在脚下低低说了一句:“别松手。”
温和又疏离的气息包裹住黎斐,他再次闻到了那股浅淡而清香温和的果香味。
御剑飞行穿过层层乌云,两人很快停在了忘川一个小角落里。
“能御剑,你为何先前不用?”黎斐眉峰紧拧质问道。
木明昔给了他一个白眼,“刚才我就和你说了,别动手,我有办法带你走,结果你拼命拉着我的手,我怎么御剑?”
“?”
黎斐咳了两声,“……孤以为你——”
“以为我要丢下你?你真的跟个二比一样。”
黎斐危险发问:“二比?”
木明昔没说话,退了两步后打了个响指,黎斐的身上瞬间干净,她又从储物袋找了找,拿出仅剩的一件孔雀绿外袍罩在黎斐头顶。
“盖好,追杀你的人可比追杀我的厉害多了。”木明昔笑容讥诮。
“孤盖着头,如何看路?”黎斐寒声问。
鹿涯剑化作长棍,木明昔握住棍的头部,将尾部伸向黎斐:“抓好。”
“呵。”黎斐大步一迈,捏住了木明昔的手腕:“你当孤是什么?走。”
木明昔却不吃这套,反手360度旋转手腕,迫使黎斐松了手,鹿涯长棍半是敲打半是迎合的落在黎斐手上:“一,牵着它一起走;二,你自己想办法进为春堂,期间你引来任何人我都不会管。”
黎斐咬牙,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长棍尾部。
木明昔拉着他往里走,余光发现忘川的百姓或多或少也受到了华胥鼎的波及。
往日热闹的街上少了许多叫卖的商贩,茶馆酒楼也只留了一扇门窥视,地上还残留一些没有被清理的血迹。
踏入为春堂,楼里冷清一片,大堂中只有寥寥几人,木明昔神色自若地带着黎斐上了楼。
“小美人,你可算回来了。”
“明昔,她去帮你们了吗?”
乔凝芒和秦惊安的声音同时响起,木明昔关上门,回头看向精神百倍的乔凝芒,莞尔笑了下:“恢复的怎么样?”
黎斐拉下外袍披在肩上,短小的布料只能盖住他一半的身体。
他一抬眸,见到乔凝芒时神情微顿了下。
乔凝芒挑了挑眉,朝木明昔道:“难为你还记得我,在他来之前,我已经自愈地差不多了,不过有他相助,确实好的更快更全。”
“你养伤这段时间,魔族下了酸雨,腐蚀万物,现在虽有结界,但乌鸦这种生物早就被腐蚀完了,下次记得弄别的动静。”木明昔浅笑片刻,坐在了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乔凝芒从窗户上跳了下来,坐在木明昔对面:“原来如此,怪不得那群傻瓜反应那么快,好在你跑的还算麻利,不然我还得想别的办法。”
黎斐静了静,大步坐在木明昔旁边,一开口便是居高临下地询问:“你和她什么时候认识的?”
“安安。”木明昔丝滑换了个位置,对秦惊安招手:“你过来看看能帮他恢复几成功力。”
安安?
叫我?
秦惊安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立马道:“好、我,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