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些天,夏吉芳又是天天不着家,不知跑哪里疯玩。</P>
李凤娴也是满脸的委屈:“前些日子向我要了二十两。”</P>
“他向你要银子你就给了?”夏母震惊至极。</P>
要银子你就给?你就不知道拒绝?</P>
“他是夫君,我怎能不给?”李凤娴说到这里,是真的委屈。</P>
“娘亲,您管管他吧!也不知跑去哪里。万一是跑去什么不干不净的地方……”</P>
我管什么管?</P>
都成亲的人了。</P>
难道我还要管他到死?</P>
如果什么都要我管了。</P>
还要你这个媳妇做什么?</P>
娶块木头在家放着不就行了?</P>
夏母哼了一声:“我家吉芳一向洁身自好。”</P>
但这话!</P>
夏母自己说得都没什么底气。</P>
“你身为妻子,要劝他!只要他好好读书,以后自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夫贵妻才荣嘛!他不贵,你哪来的荣?”</P>
“身为妻子,要好好规劝丈夫。”</P>
李凤娴撇了撇嘴:我才和他成亲几天?你都当他十几年的娘了。你管不了的,我怎么管?</P>
夏母又说道:“等他回来你告诉他,从明天起不许他出门。让他必须在书房里好好看书。”</P>
“再有大半个月就要府试了,路远的这会都开始赶路。他还天天只知道玩!”</P>
李凤娴屈了屈膝:“是。”</P>
等夏吉芳回来,李凤娴把夏母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P>
“母亲说的话我不敢违抗!从明天起,你别出门就是了。”李凤娴说道。</P>
夏吉芳恼了,抱怨起来:“考考考!就知道考试!”</P>
但是母亲的话他也不敢违抗,夏母可是真敢断他经济的。</P>
“夫君好好考,考个秀才给娘看,娘以后不就不说你了吗?”李凤娴走过来,晃着夏吉芳的袖子撒娇。</P>
“我相信夫君一定能考中秀才!以后封个侯爷。”</P>
夏吉芳本就是个顺毛驴,喜欢被人哄。</P>
闻言这才开心,“还是你好,娘就只会骂我。”</P>
夫妻俩的闺房私话转眼间传到夏母耳中。</P>
夏母脸色微沉。</P>
这是把我当成恶人衬托她的好?</P>
夏母对李凤娴的十分喜爱,减了一分。</P>
第二天。</P>
夏吉芳走到门边,被门子拦住。</P>
“大爷您行行好回去看书吧!昨天因小的放您出门,主母打了小的五板子。”门子捂着屁股。</P>
夏吉芳气得不能行。</P>
骂了门子几句。</P>
只能转身回书房。</P>
消息传回内宅,李凤娴端起茶杯去了书房。</P>
“夫君好好看书,我给您磨墨。”</P>
夫妻俩在书房说说笑笑,一个看书,一个磨墨。</P>
然后跑床上磨墨去了。</P>
……</P>
新得了眼镜。</P>
陆伯舟如获至宝,没日没夜的看书。</P>
这书看得陆安心里很不安:“小胡太医说过,您晚上不能看书,要养眼睛。”</P>
“我烫了热巾帕,帮您暖暖眼睛。”陆安上前扯掉眼镜,把巾帕覆陆伯舟眼上。</P>
“足足四年没看书了!马上又要府试,不看书总觉得不安心。”陆伯舟长叹一声。</P>
他十三岁中了县试第一名,也就是案首。</P>
举县震惊。</P>
大家都以为他会接着一路府试院试然后乡试。</P>
县试刚结束,父母接连去世。</P>
他得守孝三年,不能参加科举。</P>
思绪翩飞间,又想起弟弟:“仲玉在做什么?”</P>
“二郎在屋里看书,最近很用功。”陆安回答。</P>
陆伯舟放心了,又说起陆安的哥哥陆平:“你哥现在去社学了吗?”</P>
“已经去了,现在吃住在社学,轻易不出来。”陆安说起这个事,满脸感激。</P>
“明年二月的县试,让陆平参加试试水。”陆伯舟把渐凉的热巾帕取下来。</P>
“是。”陆安笑着接过巾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