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知海看明白了,摇了摇头:“带回去,交给他父母发落吧。”</P>
“还是不对啊!你说不是你的笔迹,那你总得写几个字向我证明,这笔迹是不是你的吧?”</P>
李朋煊刚嚷到这里。</P>
李菁岚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他何须向你证明?”</P>
“谁诬陷谁举证!你既然认为这笔迹是伯舟的,那你就找出证据来。”</P>
“……”李朋煊呆呆地看着李菁岚。</P>
……</P>
李吴氏和李承岳坐着马车赶到京兆府的时候,正好看到衙役们把李朋煊和几个书生往外轰。</P>
李朋煊身上的绳子都没解,被绑成粽子。</P>
李吴氏怒了:“李菁岚,你竟然敢伤我儿子!”</P>
李承岳倒是有几分理智,拉住李吴氏:“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P>
听到父母的声音,李朋煊哇的一下哭开了:“爹娘,救我啊。”</P>
李吴氏再也把持不住,扑过去:“我的儿,今日竟遭你姐姐陷害。”抱着李朋煊大哭。</P>
几个同诗社的书生从头看到尾,已经明白怎么回事。</P>
纷纷用唾弃的目光瞪向李朋煊,“李朋煊,你陷害亲姐夫,又害得我们被知府大老爷恼了,以后我们科举的路,怕是断了!”</P>
“以后,休再说与我们是朋友。”</P>
几个书生纷纷甩袖离开。</P>
看得李承岳一脸不明所以。</P>
一个衙役上前,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知府大老爷说了,让你们回家好好教训一下。”</P>
“陷害亲姐夫啊!难道他姐夫发达了对你们家有害处?”</P>
衙役摇了摇头。</P>
李承岳只感觉脑子嗡了一下,四下寻找可以揍人的东西。</P>
衙役把皂棍递过来,传授教子经验:“用这个,能记好几年。孩子不打不成器啊!”</P>
啪啪啪!</P>
“娘啊!救命!救命!”</P>
皂棍打在李朋煊的屁股上。</P>
惨叫响在李吴氏的心头。</P>
第二天。</P>
京兆府门口和南离县门口,同时贴出两篇文章。</P>
全部是陆伯舟亲笔所写。</P>
书生们围上来。</P>
一个书生赞叹,“此字清正遒劲,笔锋如刀。字如其人,想必会元公定是个嫉恶如仇的人。”</P>
“此字才堪当会元嘛!”</P>
“以前传的那个小道消息简直可笑,就那鸡爪子字体也能当会元,当我们科举主考官是瞎子吗?”</P>
“听说,是陆宣德几年前就让儿子学写陆会元的字体,然后前些日子把文章送到忘居县监狱里,让陆存仁抄了一遍。”</P>
“他们虐待陆会元四年,陆会元都没报复,反而是他们一再陷害陆会元,简直丧心病狂。”</P>
“人善被人欺啊,陆会元太善良了。”</P>
“希望陆会元殿试能安全。”</P>
“陆宣德的手可伸不到殿试上面。”</P>
人群外,站着两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P>
曾陪着晋王在溪水村小住月余的许经桓拢着袖子转头看向身边的俊美中年人。</P>
“看看,我没说错吧,这陆宣德绝对买通了你忘居县监狱的某个衙役,然后才能把笔墨纸砚送到陆存仁手里。”</P>
站在许经桓身边的俊美中年人闭唇不语。</P>
“七哥,你得查查监狱了!”许经桓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身边的俊美中年人。</P>
俊美中年人将他的手拂落,转身离开。</P>
“欸,去哪?”许经桓追过去。</P>
“回忘居县!”</P>
“爷给你说了个媒,让我抓你回京城呢。”</P>
“告诉爷,我病了。”</P>
“你这一病十七年,还不好?”</P>
“自滴阶前大梧叶。”</P>
“什?什么意思?”</P>
“慢慢想。”</P>
两道身影在阳光下越拉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