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洗耳恭听！”老者叩首，不敢有一丝逾越礼数的地方，李玄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否则即使阴司不来人，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金枝玉叶靠着土地空间的香火之力存在，苏日娜已然被打入地狱，那么土地空间也不会长存，一旦土地空缺，他自然也会化为乌有。

“何为土地？”李玄沉默一瞬，便是如此开口问道，问完便是紧紧盯着老者，这是一个李玄都不知道的答案，就算是李玄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要听到什么样的答案。

老者跪在地上，面对着这个问题，冷汗一滴滴滚落，土地是什么，他当然知道在，作为接近土地的灵根，除了土地神本身，恐怕也只有他知道土地到底是什么了。

土地者，民之神也，庇护封地安康，六畜兴旺是也！但上神真的自己这般简单的问题么？老者疑虑，他太聪明了，古人有句话说的极对，聪明反被聪明误，李玄只是想听听他对土地的理解，爱民尽责即可，哪有什么弯弯道道。

老者沉默了半饷，终是惨笑一声，心中纵然是有着千万答案也不能述之于口，这便是聪明人的悲哀，于是，没等老者说话，李玄便是懂了，笑呵呵起身离开，他喜欢聪明人，特别是畏首畏尾的聪明人。

老者以为此生无望了，心如死灰时，却是一道雪白的玉简被扔在自己的眼前，还等自己看清，一道飘然的轻笑声便是响彻在庭院，“你的回答朕很满意，从今日起，你便是这草原的土地神了，望你不要赴前车之鉴！”

……

李玄出了神像，隐约听得土地空间老者激动地拜谢声音，微微一笑，自古以来，死去最多的便是聪明人，一如苏日娜一般，仗着自己一点本事便是无法无天，而活得最好的便是这等谨慎之人，如那金枝玉叶的灵，就算是和李玄说句话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便是谨慎。

心有敬畏的人，帝王总是喜欢的，因为不必提防，李玄很满意这个老者，在他看来，出身都不是什么问题，只要安分守纪，便是他的臣子。

行出草原，李玄一步跨出，便是来到了阴司之内，他可是没有忘记，阴司的阴天子大殿，却是有着三个生人。

虽然在阴天子大殿之内，阴气不会侵袭，但是总归却是不好的，李玄踏进大殿之时，强悍如完颜王，面色都是有些发白了。

这里是阴气的本源之所，就算是再强悍数倍的存在到了这里，转瞬就会成为白骨，这里是阴司，亡灵轮回之地，就算是在华夏，诸圣仙神大能对于此都是要保持极高的警惕，更何况完颜王，他再强悍，也只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