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妍默然点头，虽然她没有李玄的天眼通，但是感知力也不算差，一股股浓郁的生机从古树之上散发出来，让她通体舒畅。

“虽然不能恢复，但是终究可以残喘……”一道道道的苍老声响起，虽然有气无力，但是带着淡淡的笑意，让得整个上古庭院都是毫光亮起。

王妍一惊，手中的法杖都是微微亮起，却是被李玄阻止，李玄望着有着毫光亮起的院子，淡淡一笑，“果然你还活者……”

“一如阁下所见，苟延残喘而已！”这道苍老的声音很镇定，也很温和，，这样说着，终于是让王妍看到了其的真面目，却是那株晶莹古树在摇曳，其上枯黄的叶子摇动着，一道道波动散发出去，化为人言。

“真的是难得！”李玄望着这株古树，眼中也是有着惊讶流露，“遭受了那样的诅咒，又是被人将自己的心脏拿走，你竟然还有一口气，曾经也是一位至强者罢！”

“诅咒？”古树微微摇动着枝叶，有枯败的叶子飘落，还没有落地便是化为光芒，再度飘上了空中，旋即消失不见。

“真是一个贴切的名字，”神念不断波动，散发铮铮人言，“那诅咒虽然强，但若是不愿死，那所谓的诅咒还不能把我怎么样，至于那心脏……”

“阁下很清楚我这个状态，什么都做不了了，自然不能夺回心脏了，本以为快死了，却是不想依旧命不该绝……”

“真是可怜……”李玄嘴上说着可怜，脸上却是没有丝毫可怜的表情，望着古树这样开口了，“你也为曾经的至强者，那个偷你心脏的家伙也被我杀了，你是不是要表示一下？”

古树微微摇曳，许久都是没有传出声音来，想来是极为惊愕，就算是王妍也是惊讶望着李玄，在她的心中，李玄一直神秘，看什么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宛如世外高人，而这样的形象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看什么？”李玄望着王妍惊愕的样子，这样笑道，“人生在世，无所谓财权名利，就算是修士也同样有着这些心思，别相信那些所谓的高人之说，所谓高人眼高于顶，无视一切，只不过放在他眼前的诱惑不够大而已！”

李玄以这样教训的口气说话，让王妍若有所思，让人以为他是活了无数年岁的老怪物一般，可实际上也不过是王妍差不多大而已。

“阁下所说的在理！”古树摇曳，终是再度开口了，对于李玄的直言要好处，并没有什么恼怒的意味，“只是让得阁下失望了，我遭受暗算，身受重伤么，其上已然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的东西了，倒是让阁下失望了。”

古树不断传出神念，这样的古树还不是妖，不能化为人形，也不说人语，但是其灵智不低，神念可以模拟出人族发言，故此可以说话。

“这可不尽然吧……”李玄这样笑着开口，他当然知道这株古树没有什么好东西，否则不会瞒过他的这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