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许学姐还没忘记我这个学弟呢。”
“怎么会,只是一时间没想起来。”许丽泰笑呵呵的,实际上她的确忘记这件事了。
不记得霍耀文也很正常,他那会儿虽然外貌出众,但只是个普通哲学系的学生,反观许学姐不仅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其家里的条件和背景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自然不会过多的关注当时的霍耀文了。
“这位是霍学弟的太太吧?”
许丽泰为了转移话题,便看向一旁的安娜,只见她面露微笑,仪态大方,身上一套漂亮的女士连衣裙,看起来极为的优雅高贵。
“对,这是我太太安娜。”
说着霍耀文跟安娜介绍起这位许学姐。
安娜伸出手道:“你好许学姐。”
“没想到安娜的广东话说的这么好啊。”许学姐眼前一亮,她刚准备用英语交流的,没想到安娜能说这么一口流利的广东话。
安娜笑了笑:“我在香港生活快十年了,广东话说的还行,就是对中文识字还不是很多。”
“那也很不错了。”
就这样,三人坐下来有说有笑。
不一会儿的功夫,又有七八个校友坐了过来。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跟霍耀文和许学姐相识,哪怕不认识也都借着今天校庆的好日子,相互攀谈结识。
“亲爱的,陪我过去一下。”安娜忽然看到一个熟人,拽了拽身旁霍耀文的衣袖道。
霍耀文侧目看了眼她一眼,“去哪儿?”
“看到那位没有?”
安娜指着不远处道:“他是伦敦大学亚非学院的刘教授,以前我在学校的公开讲课中听过他的课。”
霍耀文顺着所指的方向望去,一位身着笔挺米白色西装的老人正缓步走来,仔细一看,有点眼熟。
刘殿爵!
霍耀文眉毛一挑,没想到这位居然今天也来了。
“刘教授。”安娜挽着霍耀文的胳膊,走向刘殿爵。
刘殿爵瞧了眼安娜,他不认识安娜,可却认识其旁边的霍耀文。
“你好,不知道这位女士是?”
“刘教授,我以前也是伦敦大学的学生,曾经听过你上的课。”
“哦。”刘殿爵恍惚过来,随即微笑说:“没想到这么有缘还能在香港遇到我在伦敦大学教过的学生。”
一旁的霍耀文笑道:“这说明刘教授桃李满天下嘛。”
安娜介绍道:“刘教授,这位是我先生霍耀文。”
“你好刘教授。”霍耀文伸出手。
刘殿爵握手说:“霍先生你好你好,你的大名我早有耳闻,早几年你来伦敦大学演讲的时候,可惜当时我在忙别的事情,没能亲自去看。”
“哪里,刘教授过誉了。”霍耀文谦虚道。
知道刘殿爵的人可能不多,但作为最早翻译中国古典文献,例如《道德经》《孟子》《论语》到国外的知名翻译家、汉学家,在此时的华人学术界还是相当有名望的,其翻译的作品为西方学者研治中国文学必读之经典。
“霍先生谦虚了,你提出的《缸中之脑》,到现在还一直是国际哲学界讨论的焦点话题呢!哲学大会那年,伦敦大学哲学系可是把这个题目作为毕业论文。”
作为霍耀文为唯一提出来的一个哲学理论《缸中之脑》,能够久经不衰的在世界哲学界内广泛流传,也算是对得起他哲学副教授的身份了!
要知道,很多哲学家一辈子都没几个让人耳熟能详的理论或者观点。
“嘿嘿……”
对于刘殿爵的夸赞,霍耀文笑而不语,也没有再继续谦虚下去,毕竟除了小说作品,他也就这一个能够拿的出手勉强算是学术研究的哲学理论了。
霍耀文与刘殿爵只是初次相识,要不是安娜的话,恐怕也不会多聊,所以只是寒暄片刻,就相继笑着告辞了。
……
大约过了有半个钟头的时间,太阳渐渐升起,前来的校友和知名人士才相继到齐。
黄丽松校长亲自上台主持了校庆开幕式。
演讲内容,无外乎就是从港大诞生,到发展这么多年来的辉煌成就,以及这些年毕业出校的多少多少杰出校友,更是表彰了一下这些人对母校这些年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