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瑟:“……”
“咳咳!”
时吟笑说着,深吸了口凉气,忍不住又低咳了几声。
古瑟这会儿忘记刻意忌讳时吟身份了,实打实的鄙夷白了眼时吟,即手上灵力散出伸贴放了时吟胸口半空位置。
“王爷不要再笑说了,血吐完了也是会死的!”
这话,亦说的没好气。
时吟能听出他的责怨不悦,但是关心自己的话,他微僵后欣然的笑着点头。
“嗯,好!”
应的宠溺。
虽是失忆了,但身体及本能还是关心喜自己的!
时吟眸色温柔细细的打量了一眼担忧自己的古瑟,擦了血的帕子放了桌边,后抬手轻轻的抓了古瑟替他输灵力的手来,一面平静的道。
“看看你的伤如何了?”
解释着,自顾的便拆古瑟指上缠着的纱布。
古瑟则因为他蓦然的动作,僵硬着身体,手上灵力也断了,木讷呆呆任由他抓了他眼前拆着。
纱布在两人的注视下一圈圈的拆开,当看到见底后那无痕手指、指甲如初泛粉有着好看月牙儿的模样后,古瑟看到时吟深深的松了口气,嘴角一勾,抬起眉眼来看他时,眼里都是璀璨如撒满阳光的水面潋滟。
“都说了会成功吧?”
同古瑟开心的笑着道。
这是第一次,古瑟看他笑得这么开朗,这么明艳明显,如霜雪上绽开的梅惊艳,耀眼夺目。
仿春风拂绽了二月的桃花般,惊心动魄的灼眼。
古瑟望着失神的呆了一呆,莫名干巴巴的暗自咽了口水,自然的抽回手。
“院子里已经见识过王爷的天姿过人了,这般,王爷自不在话下的。”
这话,古瑟也算顺口称赞的心不在焉了。
但话倒也是真心。
“多谢王爷,我的伤……痊愈了!”
半回神后,又真心补充了句。
时吟望着古瑟欣然一笑,轻摇头。
“你就当我拿你做实验了,不需要这般客气。”
“你……身上的伤,我,亦能看看不?”
时吟怕古瑟说慌,不放心的问。
说到要看他身上的伤势,这会儿古瑟全然回了神,慌张了。
他诧异震惊模样,盯着时吟痴顿了那么几许。
“这,这个,不必了吧?”
呃,之初倒是没什么,自从亲了他,他就怎样都觉得别扭,别说于他面前脱衣裳了。
他都几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被他们转性了,亦喜男子了。
时吟有些茫然,盯着他打量了两眼,单手歪支了下巴于桌上,微笑着望着他。
“都是男子,你……怕甚?呵,若是真介意,我可以负责的。”
也不知道时吟哪里来的好心情情趣,说着突然逗趣起古瑟来。
他轻笑出声,自鼻音发出,笑声甚是磁性好听,极具魅惑。
闻言,古瑟蹙了眉头,额头挂了冷汗。
“王爷寻常,也这般幽默?”
话语似客气,眼神却是鄙夷。
“呵呵……,好了,不逗你了,就看看,没别的意思,我好安心些。”
看古瑟鄙夷的神色盯着自己,时吟手掩唇忍不住笑出了声,愉悦的笑了两声,敛了敛笑意,后面的话道的认真诚然。
古瑟见时吟认真神色,犹豫着,眼神紧盯着时吟,迟疑着,自一件件的脱了上衣来,露了包满纱布的上身来,又去慢通通的解纱布的结。
手刚触到结口带子。
“我来吧。”
时吟温和的道了句,手即自然的去接了古瑟手上捏的结口带子。
古瑟木讷的诧异抬眸,就那样痴痴的望着他从自己手里拿走了纱布结口的带子,扯开了来,然后自然的靠近,他便自然抬起双手,由他手伸过他的腰际,一圈一圈替其拆着纱布。
时吟垂着眉目,咫尺距离,古瑟能清晰的看到他脸颊若无的毛孔,那细腻的皮肤竟白若凝脂,似玉透着光晕般,极其美丽。
睫羽浓且密长,末尾细细的地方稍有些上翘,倒没有女孩子那般的卷翘有型,却正因为如此,才让他看起来有男子的英气,冷峻俊逸,配上那高挺的鼻翼,那样的角度,性感到了极致。
古瑟禁不住喉咙结上下滑动了下,暗自吞了口口水。
视线下移,古瑟盯着时吟紧抿的薄唇,犹豫了两秒,莫名奇妙突不经大脑的问了句。
“王爷……会移情别恋吗?”
低低的问了句,声音极小,但时吟听的清楚。
他拆纱布的动作一僵,垂着眉目犹豫了几许。
似思忖片刻才抬起眉目来望着古瑟。
他的手刚好绕到古瑟身后,那样距离显得更近,他就那样偏头微仰的角度望着古瑟,将他愣着的模样打量了一遍。
即唇角微勾,微笑着注视着他。
“瑟儿说……怎样才算移情别恋?”
反问。
这话,面对他,他确实不好直接回答。
——若是现他于自己有心思,如果他说不会,便掐掉了他的念头,那现在的他便就会止步了。
若说会,想来在他印象里,品性也不怎么好,同样,这样的人,他亦生不起喜欢来吧。
总之,怎样答,都不是好答案。
索性,便只能反问了。
问话一出,古瑟呆愣了愣,很明显没想到时吟会反问。
怕盯得古瑟心慌,时吟等了几许,便垂了眉目继续拆纱布。
片刻后。
“……呵,若王爷真有喜欢别的人,也不能算移情别恋吧,毕竟,您是王爷,三妻四妾本就正常,喜不喜,也不过娶个妃纳个妾而已,哪能真独宠一人。”
帝王家,又哪里来的钟情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