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蒙蒙亮,军部晨起锻炼的习惯延续,一大早没了睡意,他叠好被子,刷牙洗漱,看着上铺雄虫阁下半张脸埋在被褥之中的安宁睡颜想起昨夜尴尬一幕。</P>
当时,以恒阁下说一张床之类的话,自动归类为性暗示,便毫不犹豫说出已有虫崽不再结婚的话。</P>
丧失骄傲自尊屈服于雄虫胯下与死又有何异。</P>
“斯先生我想你是误会了,方才做了个梦,梦见昔日旧友同我谈趣事,情不自禁说了出来。”</P>
阿诺特斯擦拭头发的动作一顿,“抱歉误会阁下了,请放心这场游戏很快结束,您与您朋友将会很快见面。”</P>
一个礼貌的雄虫阁下,有的是雌虫追捧,又如何看得上打哪都不完美的军雌?倒是他太自以为是了。</P>
“啊,他啊?不在了。”</P>
那个资本家,剥削员工的黑心老板,估计还躺在金山里遨游,穿越前听助理说他会在夏季搞个海上豪华派对,不出意外的话池知也会受邀而去。</P>
说起旧友,他老爱把至理名言挂在嘴边,从摇头摆脑:金钱不是万能,没有金钱是万万不能,再到振臂一呼:金钱来,金钱来,金钱从四面八方来!!!</P>
妥妥的地财主一个。</P>
阿诺特斯不懂安慰阁下,手足无措起来,担心阁下因此心灵产生创伤。</P>
监护虫不懂池知的‘我有个朋友’,也不会懂疯狂压下想笑的唇角。</P>
那副要笑不笑的模样看起来像是因为悲伤过度而扭曲的脸。</P>
“对不起阁下,我不是故意提起的。”</P>
“斯先生,不擦干头发睡觉会头疼的,大晚上的毛巾很难擦干,要不我找风筒给你吹吹。”</P>
池知下了床靠近阿诺特斯身侧轻声,“哦对了,还有,最后说一次,我叫以恒,再生疏的叫我阁下我会生气的哦。”</P>
“你想被惩罚吗?”</P>
擦身而过间,银发拂过阿诺特斯脸旁,心脏骤然扑通狂跳,“抱歉以恒我......”</P>
紧张吗?或许吧,毕竟除了和小雄崽之外,第一次与雄虫阁下共处一室,还是如此近距离接触。</P>
池知一边找吹风筒一边说道,“叫个名字而已道什么歉,你没有做错什么,找到了,诺,吹干头发再睡吧。”</P>
雌虫真是奇怪的生物,动不动用敬语。</P>
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雄虫阁下呢?</P>
昔日学生时代,阿诺特斯不是没有憧憬过结婚,甚至幻想未来会嫁给什么样子的雄虫,然而身居高位站得高也就看得更多。</P>
大多数雄虫残暴、狰狞的性格让他觉得恶心,自此,阿诺特斯放弃了自己的爱情全身投身入事业当中。</P>
现下命运开了个玩笑,恰合心意的雄虫偏巧在下定决心牺牲自我时候出现。</P>
阿诺特斯似是无意瞟了一眼少年。</P>
可惜......</P>
命运已然不受自己控制,虫族需要他,需要一位甘愿奉献自我的雌虫。</P>
临近音乐教室,在场所有玩家十分紧张。</P>
“如果牺牲我一个,换来虫族百年和平又未尝不可。”阿诺特斯暗道。</P>
古籍记载虫神喜爱美好事物,包括好看的雌虫。</P>
祭司预言破解虫族危机的关键在新任元帅身上,也就是他阿诺特斯。</P>
衪是万虫信仰,不可忤逆,不可战胜。</P>
从未有虫敢与虫神抗争,一旦反抗只会落得个凄惨结局,衪恶趣味的恶作剧迟早让所有虫沦陷,至于偏向美好还是悲惨只在虫神一念之间。</P>
如今有返还余地,既然虫族未来关键于他,衪又喜爱美好,那么......</P>
阿诺特斯垂眸挡住眼底灰暗之色。</P>
池知和维利普就说了几句话,不知怎的监护虫看过来好几次。</P>
又不是虫崽,看那么多次作甚。</P>
池知敏锐感受到监护虫周围低气压,监护虫似乎不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