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拨弄悬崖下的流岚雾霭,云消雨霁时,绵延群山上是破碎的晴空,鱼鹰飞回竹筏,渔夫泛舟将水面倒映的青山一圈圈晕开。
沉默的群山之中驶入一辆轿车,带来远方女子轻柔软语的山歌。
那女子是这般唱的:
“对面的山坡上有两头牛,公牛对母牛说ilveyu,母牛对公牛说羞不羞,公牛说不羞不羞ilvey……嗷!”
魄奴把靠在窗上的脑袋缩了回去,一脸怒意看向尺凫,不满这人动不动就打自己。
“唱就唱正经点的。”
“你管得着吗你?”她声音高了八度。
尺凫眼神不善,打眼色示意风无理妈妈还在呢,别一天天发神经的,结果魄奴看到后不仅不配合自己,还故意大声说:“干什么,给我使眼色干嘛?”
她还假装不明白自己意思,大声嚷嚷:“你有话就说了,苏姨在这里又怎么样,苏姨在这里又不是不让你说话,还是说有什么话苏姨不能听的?”
哪有人这样的!
尺凫童孔一震,感到不可思议,你刚不也和王西楼在人家背后说悄悄话,看到副驾驶那女子笑脸盈盈看向后面,她心下一慌。
苏小欣只是笑着道:“你们三姐妹感情很好啊。”
魄奴便跟她抱怨这个妹妹不懂事,脾气又臭,还犟,不懂得人情世故,尺凫嘴笨,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王西楼靠上驾驶位后面,伸着脖子看小徒弟开车。
风无理练科三的时候也上过路,但自由度肯定没有像现在这样高,看着车速表显示快六十公里了,这种‘芜湖’的感觉,没有男孩子不喜欢。
虽然还没自己跑起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