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帮我夹一下那个……谢谢姐夫!”风无理偷偷踢了她一脚示意收敛点。
苏小琴默默刨饭,似乎发现了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山村的晚上很无聊,没什么乐子,就一台大罗马电视能看,还是没有机顶盒那种,能看的频道屈指可数。
风无理跟大多数人都不是特别熟,跟苏河和苏小琴话倒是话多点,毕竟每次他们三个都是一样无聊,跟大人抢不到电视看。
苏河性格跳一点,风无理和苏小琴都是闷子,半天挤不出一个屁那种。
王西楼和苏小欣跟舅妈们磕着瓜子围着电视唠嗑,唠得很杂,郡沙和羊城猪肉价也聊,手机害人也聊,国家大事也聊。
“哎哟,小楼你这就不对,我跟你说啊,这当时就该……”三舅妈是个很愚蠢的女人。
王大娘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听得很认真,一脸你再展开说说的样子。
问题是三舅妈是典型村妇,说出些啼笑皆非的话也不见外,王西楼这么一个小姑娘……苏小欣不禁沉默。
磕着瓜子的王西楼不知道,自己落魄穷酸的智慧在慢慢暴露在自己准婆婆眼中。
随着三舅站了起来,咳嗽一声,拿出一叠红纸,到了喜闻乐见的派红包环境。
“小小一个,新年心想事成昂!”
三舅妈这时才恍然,跟自己唠嗑的人不是平时自己姐妹,是自己小辈。
晚上风无理睡祖屋去了,就是外公外婆的房子。
三舅在苏集有盖房,二舅没有,所以房间有点捉襟见肘。
大家分配床位,大人们肯定得睡一间,苏河和那个表姐夫一间,姑娘们挤了三间房,刚好单了他出来,大舅收拾了一天的祖屋派上了用场。
他抱了一床被子,推开木门后屋子里有一股澹澹的稻杆和木糠味。
灯是拉线灯,风无理感觉很有意思,关了又开玩了会儿。
次日他起了大早,往大舅家走时刚好碰上刷牙的苏小琴,小姑娘弱声弱气地喊:“表哥早。”
“早……”风无理总感觉这妹子对自己有什么误会,有心想跟她多说两句话:“站在这里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