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好……”她没想到能有什么事。
尺凫被吵得睡眼惺忪,动了一下,又重新把头埋回魄奴肚子上,头发挡住脸,就算睡得迷迷湖湖声音也还是很不耐烦:“别动来动去。”
这人就不讲道理,魄奴也懒得跟她讲道理,把挣开的被子给她往上拉了拉,重新杀回峡谷。
表妹在单薄的睡衣外批了件羽绒,踢了下脚边的拖鞋,穿上后轻手轻脚推门而出。
山里夜晚的风大,惨白的月光照在山头看起来冷得吓人,一阵阵阴冷的山风好似月光在抽她大嘴巴子,又冷又疼,她小跑去旱厕,再出来时却见槐树下站着三只乌鸦。
歪着头,瞪着豆豆眼看她。
“表妹那么晚还出来耍。”
“表妹吃落花果吗?”
“表妹晚上好!”阿欢是最有礼貌的。
他们也不知道表妹是什么,只是风无理跟他们说她是表妹,在妖怪眼中,知道了名字就是朋友了。
苏小琴自然听不懂他们说话,脸被冻得白里透红,只是闷着头往屋子走,三只乌鸦呱呱叫着行瞩目礼,也不见怪。
人类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只是过了一会儿表妹却又走了出来。
她径直往槐树下面走去,左右看了看,拿了一把花生放在三只乌鸦面前放下,又裹紧身上的羽绒往回走。
“谢谢了表妹!”
“别抢呱!”
“这是表妹给我的!”
如果风无理在这里估计又得吐槽,那是我表妹,怎么成你们的了。
出了那么一档子事,第二天一早,三舅妈带表妹去给王大娘上香,一家子人闹闹哄哄地过去了,大过年的,来都来了,不拜白不拜,就每个人拿几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