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理不言。
他一下一下地给柜台上的白猫顺毛,动作轻柔。
风无理也没再问江先生如何看待过去他和二白之间的事情是幻觉还是如何。
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人和妖怪,猫和人类。
答桉究竟为何已然不再重要。
年少时沉默了的他,因为一只白色的猫的出现,一人一猫相伴经历了很多,他也早已不再是过去那独身一人的孤僻少年。
最后本来在他生命中很重一部分的白猫,却已经成了影响他生活的‘癔症’。
他不再是冬天坐在窗前,吹着冷风看书的少年。而是有了家庭,有了妻子,有了孩子,工作,上班……记忆里那只跟在自己脚边,嚷嚷着等一下要去哪里玩的白猫。现在静静看着自己,一双猫眼像是能看穿他的内心。
就算江先生听不到她说话,仿佛也能在心里听到一声二白那拽拽的声音:
该长大了,少年。
不管过去如何,现在那只古灵精怪的猫妖确实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一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老猫。
江先生离开了,走时跟二白说:“小白走了……小白?”
他回头一看
二白在香烛铺门口抬头看着他,一人一猫对视了好久,二白轻轻叫了一声,朝着相反的方向跑走。
外边日光大盛,白猫消失在了炎夏之中。
蝉鸣如瀑,等到蝉鸣间歇停下时,老街已经没了一人一猫的身影。
……
“无理,为什么不让吾辈和她讲话?”怀里的夜姬翻身打滚,软软热热的小毛团抱在怀里,沉甸甸的让人感觉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