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向前方一切不堪入目的画面时，她没有露出厌恶，反而嘴角弯起：“这气息，终于，没错了。”</P>

这话让人听不懂。</P>

但当莫凡跨越大片距离到来时，眉头越发凝重。</P>

“这气息……”</P>

莫凡收起了杀心，因为这气息很明显不是鳞片人的，反而他还有些熟悉。</P>

淡青长裙站在原地等待着莫凡。</P>

很快，莫凡的身影从天际出现，笔直了落在了女子面前。</P>

看着女子的面孔莫凡一惊。</P>

“是你？”</P>

“你居然挣脱了时网？”</P>

莫凡这话很明显，显然这女子也和他一样，来自群星之下！</P>

女子行了一个礼，柔柔的道：“城主…”</P>

这称呼对于莫凡而言，好像几天前才听她称呼过，但实际对于若水而言，这已经久远到超越了永恒。</P>

如果说，她长眠于大墓之地之下，是一个永恒。</P>

她复苏时，等来了那一句等我回来后到现在。</P>

时间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了意义，或许是10个永恒，又或许是一百个。</P>

她没有门，只有无尽的沉沦。</P>

莫凡视线对上若水的双眸，开口道：“我算算时间，这才三天吧，你居然能自己挣脱而出？”</P>

“……三…天？”</P>

若水恍惚。</P>

这若水的反应，莫凡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异常，而后仔细打量若水现在的境界。</P>

嗯？</P>

超越恒境九步，但却不是极境。</P>

而是另一种境界？！</P>

枷境？</P>

莫凡看向系统，哪里有详细的解释，这是一种与极境相同，却又更超脱的一种境界，</P>

挣脱一种概念上的枷锁，即为枷境。</P>

生命，境界，大能，仙，等。</P>

这些存在，无论有多强大，但从宏观角度去看，却也有密密麻麻的枷锁缠绕。</P>

可以是寿命，哪怕是真正的不死不灭，但在莫凡的时间之下，一秒千亿个不死不灭的时间磨灭，也会真正的寿终正寝。</P>

而若真正挣脱了寿命这个枷锁。</P>

那才是真正的永恒。</P>

并且，对于枷锁而言，寿命并不是单纯的寿命，而是：命！</P>

而此刻，若水挣脱的是——便是命！</P>

在莫凡的眼中，若水的境界显示是：命！</P>

这便是枷境。</P>

“……？你在群星之下干了些什么？”</P>

“你这境界……”</P>

这是莫凡第一次对一个人彻底的佩服。</P>

如果说千亿，万亿个恒境之上的极境鳞片人，甚至是极四存在，莫凡都不屑一顾。</P>

但若水现在这个境界，确让莫凡感受到了一丝毛骨悚然。</P>

“城主…”</P>

“因你而起，我修一道，若水之道…贯若水之名。”</P>

“又因一言，无尽沉浮中，才方明何为道之上。”</P>

在若水缓缓说着的时候，莫凡脑海浮现出了他踏入群星之上时，丢下的那一句话，当时他只是随口说的。</P>

“……等我回来。”</P>

……</P>

如果说，什么是真正的道之上，若水的经历铺展开来，就能让人明悟。</P>

从弱到强。</P>

从强到寻。</P>

从寻到等。</P>

从等到悟。</P>

若等是命，那道之上便是命。</P>

……</P>

明命而起。</P>

逆命而上。</P>

时之两面。</P>

无枷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