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员一听,一换多而且各个都是美男。九皇女果然深谙此道,还懂得交换床|伴。她笑得意味深深,领了那些男子就道谢,却不知根本没猜中李袖春半分心思。
还自认为看透了,离开时不忘谄媚的替李袖春关上了门。
恩……李袖春觉得自己甚是机智,饶有趣味地盯着趴在地上的零尘。
隔了一会儿,零尘似乎是缓过来了,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不过看着李袖春的目光还如初见一样阴沉,带着点不情不愿。
李袖春没放在心上,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奴倒是并不想见九皇女呢,这一次九皇女让奴留下还是想听奴弹琴?”
哎这人怎么这样……李袖春撑着下巴,扫了一眼他暴|露在外的皮肤,还是决定不跟他计较,下去给他披了件自己的外衣。看到他惊吓的表情,李袖春摇手道:“不了,这次你跟我聊聊即可。”
零尘沉默了几秒,忽然跪了下来,“九皇女两次让奴留下来,不就是想听奴说这句话吗?奴说了便是。奴对没有做棋子这事后悔了,现在九皇女看到奴这样可痛快了?”
……哈?李袖春有点懵,她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听明白……正要回答,零尘又是一个苦笑,“但是像顾白那样入宫去终生没有自由,奴宁愿在这桃花楼里做个弹曲的。虽然,被九皇女你说中了,没人喜欢一个只会弹不会唱的……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奴自找的。”
!!!
李袖春失手打翻了身边的酒壶,神色惊惶。
“九皇女?”
李袖春手指颤抖,脑袋里一片空白。“你方才说……像顾白那样……入宫?”
“九皇女不必再伪装了,这里并没有外人。”零尘抚了抚自己的嗓子,眸色灰暗,“当初九皇女你看中了奴的歌喉,希望奴入宫陪伴女皇,是奴不知趣推拒了,九皇女不是还让楼主把奴的嗓子毁了么。现在唱不了歌,只会弹琴的奴失去了吸引客人的本事,只能靠身体,楼主当然不再愿意养着奴这个闲人。”
“只是,可惜了……顾白。奴之所以会后悔,并不是对现在的境况有所不满,而是觉得正是奴的拒绝,才让顾白替奴入了火坑。”零尘直视着李袖春,缓缓道:“上一次九皇女你匆匆离开了,这些话奴早就想一吐为快了。”
李袖春恍然。怪不得提到零尘上次说自己一直看不惯他,还在自己问会不会唱曲时,面露自嘲,原来他的歌喉就是原身九皇女毁掉的?
以及之前他提的棋子当时没有听懂,现在却觉得后背发凉……这宫中的顾白,除了凤君,别无他人。
她能理解凤君的名号因为避讳所以百姓都不知道……才有了上次零尘问自己顾白到底如何了的事……
只是,若是这样……
李袖春低下头掩饰自己的震惊,那岂不是凤君是九皇女一手送进皇宫中的吗?那……凤君之前是桃花楼的……男奴?
她觉得喉咙一哽,想要对零尘说些什么,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发不出声,她实在是有些混乱。万万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知道这件事的人又有多少?
她压下颤抖的手,想到九皇女的不受宠,一开始以为是九皇女太无能风流才会惹得女皇的不满……现在再重新来看,其实……一切的她以为,似乎都不是真相。
这不受宠底下所隐藏的,完全没有那么简单!
等李袖春神情恍惚的回了宫,夜已深。她漫步于回自己屋的路上,还在整理自己的心绪。她怀疑女皇肯定是知情的,因为那次狩猎凤君失踪,女皇留下来对她说的是把凤君“还给她”。
而九皇女既然能把凤君上贡给女皇,身边又有御前侍卫冯封,怕是……不仅仅是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么草包。
没想到自己会穿到这么一个人身上,忍不住地哑口无言只能干干一笑。“恨春,你回去吧。”她想一个人静静。
在院子里坐了许久,一直到月上柳梢头。李袖春才起身,往屋里走去。
只是刚一推门,忽然觉得有所异样。
里面有人?!
李袖春升起了警惕之心,从知道九皇女不那么简单开始,她就明白了自己恐怕不会再有风平浪静的日子。正要关上门去叫恨春或者侍卫回来,却闻到一阵熟悉的香气,然后就是一个人冲入了自己的怀抱。
”凤……君?”借着月色,李袖春看清了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