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邓枫这里都没有,当然,这也和他现在刚刚起家,还用不着干这些有关。
以至于当邓枫安排完,很多将领都是虎目含泪,更别说消息传到军中,几乎是引起了混乱,最终还是各部官兵以曲为单位,在军侯的带领下轮流到邓枫跟前磕头谢恩,这才算是过去了。
又修整了几天,顺便商量着把报捷奏章发出去,邓枫这才整理军队向皇甫嵩、董卓告辞。
“子枫贤弟,老哥我一生戎马,临老了才知道,原来这天下真的能有如此强兵!”不舍的看着已经完成了整备就要出发的上党郡兵,皇甫嵩长叹一声说道。
“这不难,只要老哥照着来就行。”邓枫拿出一卷竹简递了过去,正是他平日里练兵的标准与补给的配备情况。
“你这那是练兵,是在烧钱啊!”董卓也是有野心的人,看到皇甫嵩翻看竹简就厚着脸皮凑上前一起看,结果没看几句就蒙了,“不过是练兵罢了,何必如此不顾消耗?”
这么长时间接触下来,邓枫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个人虽然都有着长期为官带来的油滑与势利,但总的来说并没丢掉自己的军人风格。
从原著来看,皇甫嵩后来混得不怎么样,逐渐“泯然众人矣”,根本原因就是他还不够势利,否则以他在黄巾起义中打出来的名号,不管投靠哪一方都能风生水起。
这时候的董卓尚未崛起,还不是后来那个不拿老百姓当回事、动不动就纵兵劫掠的败类,他在西凉的名声其实相当不错,要不然也不会成为那一系的老大,至少现在还算过得去。
因此,邓枫也不介意给他们一点好东西。
“两位老哥比我领兵时间长的多,自有自己的规矩。
但是有几句话,小弟愿意和两位分享。
第一句,任何国家或者任何将领,如果不愿意为建设军队花钱,那就是在为下一场战败准备赔款。
第二句,只有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
第三句,军队打不赢,一切等于零,没有军事力量做支撑,其他不管是说什么,归根结底都是放屁。”邓枫的三句话,让两个老军头脑袋里一片空白,几乎是只剩下嗡嗡声。
“谨受教!”皇甫嵩、董卓半天才反应过来,全都恭恭敬敬的向邓枫抱拳致谢。
“两位老哥,以我的情况,估计平定黄巾之前是不会有什么战事安排了。”说到这里,皇甫嵩、董卓全都理解的点点头。
没办法,邓枫实在是太能打,人数只要相差不是太过分几乎野战无敌,再打下去真的会让很多人非常不满。
“这次回去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就送给两位老哥一点小礼物。两位都知道兄弟我哪方面最出名,所以不要和我客气。”
邓枫招了招手,很快辎重营的8辆大车过来,每辆车的五个箱子里一共放着25副步兵强弩,正好一家100副。
按照这个年代的标准,这真的是一份厚礼;但是对已经实现了生铁、熟铁初级工业化生产和钢胎弩臂半工业化量产的邓枫来说,那就不算什么了。
这次大战之后,随着张角、张梁败亡,黄巾起义算是基本完事儿了,剩下的张宝也活不了太久,等到黄巾覆灭,肯定是要大肆封赏有功之臣。
问题是,将来封赏功臣的时候,他铁定已经回了上党,董卓不好说,皇甫嵩数代官宦世家,肯定是有机会有门路帮忙说话的。
他之所以送上这么一份大礼,也是为了这个。
“既然如此,老哥愧领了!”皇甫嵩也理解了邓枫的意思,爽朗一笑就收下了礼物。
“董某受之有愧,不过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还请子枫贤弟不要客气。”这么大一份馅饼,哪怕董卓明知道不容易吃,却还是忍不住吃下。
“多谢两位老哥这段时间的照顾,小弟我收到的命令是协助两位老哥平定广宗,如今战事已了,我也要回京缴令,咱们有缘再见。”安排好了后续事宜,邓枫自然是紧接着告辞。
来时一路狂奔,回去自然不用这么着急,更不需要把辎重营扔在后面,大家一起慢慢走就是了。
反正不论到了哪里,当地官府都会“热情主动”的送上充足的补给,以至于整整一个月之后,大军终于返回了京城近郊军营。
到大将军府缴令然后拜见皇帝陛下就不用说了,这时候报捷奏章早已到了京城,两方面都是一致夸赞但也都是口惠实不至,没有给一点实质性好处。
对此邓枫也很无奈,只好把火气都发在了同一个人身上,反正她和两边都有关系。
“邓子枫,你混蛋!”差点被折腾断气的何皇后现在也只剩下放狠话的力气了。
“臣下为汉室、也为了何家浴血征战,却连一点赏赐都没有,只好找皇后娘娘诉苦了。”邓枫毫不客气的回答。
“哼!”邓枫这么说反而让何皇后松了口气,至少臣子一心想着的是立功受赏,反正过一段时间平定黄巾之后,这些都是少不了的,现在给他许下点东西也不用担心损失。
“左右不过是等上几个月的事情,须知为人臣子,当侍君以诚,不能balabala.......”
不管怎么说,邓枫总算是从何皇后那里弄到了准话,那就是平定黄巾之后酬功封赏的时候,并州刺史的位置就是他的。
而且因为这次战乱的影响,汉灵帝准备把州正式定位行政单位,州刺史就是一个州的一把手,而且这是职务,肯定少不了要再给他一个头衔,让他不要着急,安心为国(何家)尽忠。
对这个说法邓枫倒是没啥怀疑,因为按照原著的安排,汉灵帝最骚的操作就要开始了,那就是大幅度放权给地方,最后甚至改刺史州为州牧,给了完整意义上的军政全权。
要知道,历朝历代从来都是加强朝堂权力,他这是反过来把手里的权力扔出去给了别人。
这直接导致东汉朝廷对地方的影响基本降低为零,包括向他提出重设州牧建议的纯粹自己人、皇室中人刘焉,也在就任了益州牧之后对朝廷阳奉阴违,其他各州就更不用说了。
此后,各地军阀崛起,分别割据一方,形成了自己的权力闭环,再也没人鸟过所谓的“朝廷”。
京城不管谁当皇帝还是高官,各地基本不再搭理,“政令不出京城”已经是客气的说法,特别是董卓乱政之后,政令基本不出皇帝寝宫。
最后一任东汉帝王汉献帝更是几经“转手”,反复成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那个“天子”,末了“被自愿”的禅让了位置给曹丕。
以至于诸葛亮的《出师表》中一改“为尊者讳”的传统,直来直去的说了一句“无不叹息痛恨于桓、灵也”。
当然,这是远景,近期的好消息是很快他就能撤军回上党。
因为老让他们在郊区军营就需要让朝廷不断地高价养兵,这样的消耗太大了,不如让他们回驻地就食,朝堂只需要按照正常标准发放军饷就可以。
换一个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就是这帮人就在京城边上,吃的又多,偏偏没办法上下其手,实在让人无法忍受;干脆让他们滚回边关,这样有什么好处的时候也能按老规矩来。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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