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柴进了办公室，路瑶故意装作若无其事：“柴书记干嘛呀，亲自跑一趟。”

“唉，其实也没什么事。”阿柴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开口。

“哎呀，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路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我也是犹豫了很长时间，要不要跟你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事。”阿柴一向与路瑶开玩笑聊天，很少如此正经。

“说吧，来都来了，有啥不能说的，怕我吓着吗。”路瑶倒是安慰起她来。

“嗯，就是他们都传航哥跟护士长借钱的事，你知道吗？”阿柴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生怕路瑶伤心，又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哎呀，我当什么事呢，就这事呀，我知道呀，那都多久的事了，年前年后的吧，公司运转拆借不是很正常吗？你怎么知道的呀。”路瑶此时故作轻松，但右手在桌子下面紧紧地扭着自己的裤子，谁能体会到这个要强的姑娘要多么坚强，才能不停地应对这样的烂事，还要装着无所谓的样子呢。

“你知道呀，那就好，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你不知道，或者我哥出什么事了呢，要有什么事你就说啊。”阿柴也松了口气。

“能有什么事呀，我们俩互不干涉，我反正跟护士长说了，你自己看着办，这护士长也真是，不借就不借还到处给我散播谣言，搞得我家庭要破裂一样哈哈，老女人太可怕了，我们老了可别这样八卦。”路瑶的笑里只有自己听出了有几分是无奈，几分是硬撑着。

“她就那样，嘴可碎了，我是最近刚听说的，那么久的事了啊，可能是公司运转春节前后压力大是不是，你没事就行。”阿柴再次叹了口气。

“我这不好好的吗？你难道没看出来我变漂亮了吗？人家都夸我，就没听你说。”路瑶想转移这个沉重的话题，她怕再说下去，自己会撑不住哭出来。

路瑶此时此刻正印证了《人间失格》里那句话：“我的骄傲不允许我把这崩溃的日子告诉别人，只有我知道，仅一夜之间，我的心判若两人”。

“看出来了呀，你确实瘦了，也好看了很多呢。你说我是不是也好多了，这发型不错吧。”阿柴说着摸了摸自己刚烫的一头卷发。

“嗯显瘦了，不错呀。”路瑶这句话是真的轻松了。

“行了，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走了啊，回去上班了，再见樊老师。”说着就转身出门了。

路瑶看着阿柴的背影，久久不能平静，内心里像打翻了的墨水瓶，一片狼藉。

她给妹妹发了信息过去：

“我同事刚来找我关系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