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告诉:“她不要慌,事情一件一件处理,我和你小舅到了帮你一起,没事,也不要着急,冷静应对。”
只是普普通通的话,就像妈妈放了一条长长的线,把她在外漂泊的一切不快乐都拉远了一样,也只有听着妈妈的话,能让路瑶掉下委屈的泪来。
为航林,路瑶一滴泪没有落,但妈妈的话是看了自己的委屈和不易,妈妈是跟女儿有心灵感应的吧,这时妈妈的心应该也在滴血吧,她多希望路瑶能像在自己身边时一样无忧无虑。
路瑶带航林去拍了ct片子,等结果的时候把航林自己民放在检查室门口,她出去接妈妈和小舅了。
站在路边的路瑶,顶着炎炎烈日,却寒冷到发抖,脸上出的汗说不出来是跑来跑去热的还是冷的。她像个无助的几近干涸的花,在等着妈妈来灌溉。
妈妈和小舅到了后,路瑶带他们见航林,只见航林跳下了单架车,自己坐在角落里埋着头。
路瑶忙着给他打印检查报告和片子,检查室门口还有其他等着检查的病人和家属,小舅顾不得那么多了,劈头盖脸地骂了航林一顿。
问他那么钱都去哪里了,问他为什么要折磨路瑶,问他做事懂不懂考虑后果。。。
航林只低头不语,围观的人都在指责航林,他内心有愧。
但他从不认为自己对不起路瑶,当小舅骂到他吃喝嫖赌时,航林抬起了头争辩道:“小舅,我承认我是没好好管理好财物,但我没嫖过,我对路瑶是真心的,我疼过她也宠过她,从来没有伤害过她。”
“你这还不算伤害吗?你看她现在都成什么样了,在家时我们全家哪让她干过什么活,她现在一个人什么都会了,你不心疼吗?”小舅说话时情绪激动,差点对他动手,被妈妈拉住了。
航林向小舅交代了那些借来的钱做什么用了,有还账的,有工地周转的,有送礼的,听他说来,没有一分钱是白白浪费的。
路瑶走过来,说去找大夫看结果吧。
看完结果,大夫说没有大事,要住院打针消炎抗感染。航林说找个小诊所就行,回家打吧。
妈妈问了一句:“你还有家吗?你家现在还能住吗?”他不再吭声。
下午一点半了,路瑶把航林送到病房,在病房接到社区网格员的电话,催着她回家处理一下那一堆烂摊子,她转身就走,留航林一人在那里哭着。
路瑶带妈妈和小舅一起回家了,看到家里被炸成了叙利亚战争的废墟,她竟有一种偷着乐的病态心理,站在这废墟上,她甚至想拍照留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