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九章 堕入地狱的天使(1 / 2)

死去的回忆浮现在脑海中,秦智博还记得两个黑衣人出现在车门前,将贝尔摩德带走了。

然后朝车里面连开了三枪。

由于当时脑袋处于半昏迷状态,分辨不清子弹具体是打在了哪里。

就在这时,后方的人群爆发出一声尖叫。

“枪……”

“是手枪!”

秦智博回头看去,只见是一名围观的路人在白色轿车的车后座上看到了一把手枪,正尖叫出声。

这把手枪正是在沃克斯豪尔桥上从两名组织成员身上拿到的手枪。

秦智博顿时察觉不妙,如果现在车里被发现了枪,短时间内就不好从警察那边脱身了。

但如果是玛丽自己的话,以她的身份,应该有办法摆脱警方的调查。

于是……

秦智博二话不说,趁着其他的路人分神之际,猛然从地上站起来,推开围观的人,朝着眼前的街道跑去。

等秦智博跑出了十几米,路人才恍然意识到车内的手枪与秦智博有关,其身份可能是罪犯,纷纷大喊。

“抓住他!”

“快抓住他!”

但这时秦智博已经跑到了巷子里,三拐两拐,就摆脱了后面的伦敦热心市民。

他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下来,黑色风衣也脱掉扔到垃圾桶里,立刻转换了一个新的身份。

“可恶啊……”

“煮熟的鸭子居然飞了……”

秦智博一只手扶着墙壁,另一只手握拳重重砸在墙壁上。

他和玛丽原本的计划是捕获贝尔摩德之后,就迅速将其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对其进行审讯。

在获得了足够的情报之后,再将其秘密交给MI6处置。

可是没想到,贝尔摩德居然还有同伙……

那些救她出来的黑衣人,应该也是组织的成员。

行动这么迅速,是贝尔摩德在沃克斯豪尔桥的附近还布置了其他支援吗?

不。

秦智博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想。

如果当时在桥上还有其他组织成员,应该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带走贝尔摩德。

可不是这样的话,只有可能是贝尔摩德身上装有发信器;当发信器的位置偏离了沃克斯豪尔桥,这才引起组织成员的怀疑。

贝尔摩德的身上有发信器?

秦智博微眯着眼,边走边思考。

自己之前没有检查贝尔摩德的身体,就是认为以贝尔摩德在组织当中的地位,应该没什么人能在她的身上放发信器。

除非是贝尔摩德自己提前设置的“保险”……

然而这次行动又是贝尔摩德的主动出击。

在她的视角来看,她才应该是占据主动地位的那个人,只要玛丽敢露面,直接杀掉玛丽就可以了,没什么理由设置这种不必要的保险。

而自己这边的反钓鱼计划,也只有自己和玛丽两个人知道,绝对不可能泄露出去。

所以,贝尔摩德大概率是在她自己也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安放了发信器。

而这个人既然能在贝尔摩德身上安放这种东西,在组织当中的地位应该比贝尔摩德更高。

所以是组织bo吗?

也只有他才有可能这么做了……

……

飞驰的悍马越野车内,一张绝美的脸蛋缓缓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

贝尔摩德的身体下意识动了动,可身体各处都在隐隐作痛,尤其是肩膀。

她只能放弃了让整个身体动弹,转而将脑袋无力地偏向旁边。

在后座的另一边,一个戴眼镜的女人手里正端着一台平板显示器摆弄,翘着二郎腿,一副悠闲的模样。

看到这个女人面孔的瞬间,贝尔摩德的瞳孔骤缩,嘴巴微张,仿佛看到了一个什么特别值得惊骇的存在。

“怎、怎么是你?”

“雪莉……”

女人扭过头,反着光的眼镜片逐渐褪去光泽,镜片下的墨绿色瞳孔有些灵动,但更多的是让人难以捉摸的深邃。

“雪莉?”

“哦,你说的是那个我以前的组织代号啊……”

“不过现在这个代号并不是我在使用哦”

女人嘴角一笑,便转过头去,继续一言不发地操控手上的平板。

贝尔摩德的黛眉紧皱,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尽管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但脑袋没有受到太多损伤,关于这个女人的一切也自然而然在脑海中浮现。

雪莉,组织的科学家,主要负责研发了APT4869的前代药物。

其真实姓名应该叫做……

宫野艾莲娜。

为什么是她?

她十七年前不是已经死在那场实验室火灾中了吗?

贝尔摩德的眼神中满是警惕之色,目光扫过整辆车的内饰,寻找任何可以用来当做武器的东西。

最好是手枪……

“如果是武器的话就不用找了,因为没有必要……”

“我是奉‘那位大人’的命令,前来救你的。”

“毕竟你在组织中也是不可多得的重要人才,而且还是‘孩子的母亲’。”

听了女人的话,贝尔摩德的双眼瞪得更大了。

“你在说什么?那位大人?”

“是的……”宫野艾莲娜转过头,一本正经道:“如果你是想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答案就是你的手机里面有发信器。”

“还记得之前吗?那位大人在给你发的短信里面说了什么?”

“短信?”

贝尔摩德的表情发愣,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看着贝尔摩德,宫野艾莲娜的目光一怔,随即用木讷的表情张口呢喃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封短信你没有收到……”

她转过头,继续盯着平板,“总之就是之前给你的自由太多了,那位大人……”

“不,是我决定收回来一些。”

仍处于惊讶中的贝尔摩德看着这个名叫“宫野艾莲娜”的女人的侧脸。

毫无疑问,此人是她一生中最憎恨的人。

正是她发明的药物,让自己的内心留下一辈子挥之不去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