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北猛然睁开眼,什么叫头痛欲裂,此刻她是真的感受到了,手臂上的痛感也叫她皱眉,刚想揉揉眼睛,手伸到眼前,赫然发现那枚还回去的戒指出现在自己的无名指上,还怎么甩,都甩不掉。
“别乱动。”
某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林向北侧头,盯着纪恒远绝世好看的脸。
“怎么回事,梦里你还在?给我条活路吧!”
“我又没同意你单方面说结束,你不愿意说的,我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再听。”
“手给我!”
纪恒远任由林向北撒气一样咬他手背,脸上表情没变,甚至比平时要柔和,林向北看着他的眼眸里委屈的自己,到底只留下浅浅的牙印就松开,侧头不看他。
“你因为我涉险太多次,我是真的怕了。昨天是我太急,我道歉。”
他居然破天荒的解释,甚至有些讨好似的侧身轻轻抱住她,林向北的眼泪有点不争气,她咬着唇不发出任何声响,明明已经打好主意,就算自己在乎他在乎得不行,也不能因为纪怀清拖累到他,承受住所有过往带来的心酸痛楚,挺过去就好。
纪恒远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林向北曾说想做个道士,怕是早就打好了把纪怀清解决掉后,安排好一切,就远离尘世,“想不好了结纪怀清之后要如何生活,就安心待在我这里,为我活着,当我求你。”
林向北的哭声压抑不住,轻微点头,这是他头一次破天荒的说出他的想法,不同他以往的理智与克制,却又比任何一次都认真慎重,“我……知道了。”
林向北眼泪突然停住,回过味来,伸手锤了他一拳,“那你昨天还那样凶我,不知道追妻火葬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