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走到最后只能是痛苦,她也认了。
想着,想着,泪水流了下来。
郑寺雅伸手擦了,微笑着说:“郑寺雅,你哭什么啊。择名都答应你的要求了,你该高兴啊。”
你一定得高兴啊。
可是,为何她就是感受不到这份幸福呢?
是不是作恶多端的人都不配得到幸福?
如果是这样的话,裴欣攸也不配得到幸福。
人的一生,实在是太长了。想要快些走到最后,哪里有可能啊。
“高兴,高兴,我一定要很高兴。”
郑寺雅呢喃着,走了出去,模样有些疯。
沈韵笙虽然一直很努力地处理工作,可是总有些处理不好,总有些事情缠绕。
想要安分地走下去,这怎么会是容易的啊。
这不,经济危机刚过,他正打算养精蓄锐,问题就来了。
沈天成雄赳赳地走进他的办公室,要他给钱。
沈韵笙没有动作,呆呆地看着他,“爸爸,你觉得你的举动合适吗?”
沈天成挑了挑眉:“这有什么好不合适的?我叫你做,你就做,哪里有这么话啰嗦?”
“公司的情况你应该是清楚的吧。”沈韵笙悠悠地说,表情没有半点变化,“沈氏才经历了经济危机,能够缓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又为何要趁火打劫呢?”
其实沈天成不是不明白沈氏的难处,而是他认为,沈韵笙定有能力处理好这一切一切的问题。
不得不说,生了他这样一个儿子,他很幸福。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用担心。
“我哪里有趁火打劫,还有,即便是我趁火打劫了又能说明什么?”
沈韵笙嗤笑:“爸爸啊,爸爸,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明白我的难处呢?倘若事情很好处理,我有多余的钱,肯定会给你的,只是,现在我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钱财,我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
沈天成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沈韵笙作为沈氏集团执行总裁,月薪不少,加上他自己又有个上市公司,身价早就上亿了,又怎么会连自己都养不活呢?
“你少说废话,赶紧拿钱,今天要是拿不到,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沈韵笙苦笑着扶额,淡淡地解释:“我把我名下所有菜钱都转移到了欣攸的名下。”
闻言,沈天成脸立刻黑了。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冷冷道:“沈韵笙,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你不明白我很讨厌裴欣攸吗?你居然把你的财产度转移到了她的名下,你想死是不是?”
沈韵笙摇头,对上沈天成的眼,很认真地说:“不,我是怕自己有一天出意外了,没人照顾她们母女。”
他沈韵笙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亲人,可是没有一个是真心的。
茫茫世界中,想找寻点点快乐都很不容易。
“很多人都和我有血缘关系,却只有欣攸愿意保护我,愿意做我的后盾,愿意挡在我面前,处理两人之间的问题。因为你,她一直都不好过,因为她的家人,她四处调和,还有裴氏有一堆的工作等待着她。我实在是没脸见她这般忙碌,所以跟她提出了分手。”
离婚证,大概也用不了多少你时间就会办下来了吧。
到时候,他一定会很痛苦吧。
毕竟,欣攸是他用力爱过的人。
“离婚就离婚,你为什么要给她那么多的财产呢?你是不是没有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沈天成听他说着,脸越来越黑了。
看看,这是什么儿子。
有钱不给他这个当爸爸的花,反而给了陌生人。
沈韵笙含讽刺笑看他:“在你眼里,我不过就是一个赚钱的工具而已。”
既然是赚钱的工具,又为何要有感情呢?更何况他的凉薄还是跟他这个做父亲的学来的。
“我对于你的意义很浅淡的。”
浅淡到离开了都不会有人在乎。
纷纷扰扰的世界,哪里才是净土?一直想找寻的快乐怎样都不在身边,只有那浓重的痛苦,他能说什么,能做什么?
“哼,这是你妄自菲薄,你在我眼中一直都很重要。”
“是吗?”沈韵笙不信,“倘若我在你眼中很重要,你为何在妈妈死了以后玩弄女人,一个不够来两个,两个不够来三个,弄了那么多的私生子出来。你觉得你对得起地下的妈妈吗?”
沈韵笙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
他的妈妈,他基本是不提的。
因为,一旦提起就是满满的痛苦。
妈妈所代表着是过去。过去那段岁月,在他的心中有很重的成分。
他只愿意留在过去,今天提起来也是不得已。
“爸爸,你做的事情实在是太令人伤心了,不要怪我不给你好脸色看,实在是你所做的不值得别人给你好脸色看。”话落,他指着门口,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若没有事情,你就出去吧,我还有一堆的工作要出处理。”
沈天成脸彻彻底底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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