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青竹,她心绪不宁的抄着经书。
天将黑时,云氏从屋里走出,终是担心的问着青竹为何还未归。
苏晚荷停了笔,正整装着书籍,听着她问,笑着道:“早上走得晚,我嘱她换了酒钱后,再去趟寒山寺看弟弟,怕是这会儿正往回赶吧。山门处,我有招呼过,会给她留门的。”
云氏轻咳的点了点头,苏晚荷则垂眸很怕她看出什么的忙道:“娘可有饿?不若我去熬点粥来?”庵中一年四季只有两顿饭,晚上若想要吃饭,除自备米粮银子打点,其余的只能挨着。
云氏摇头,嘀咕了几句什么,就转身回了屋。
苏晚荷将抄好的经书拿去交工,待回来时,天已彻底的黑了下来。
去云氏屋子看了眼,见她已睡下,就将药熬好的暂时温在炉子上。
回到自已所在厢房时,点着油灯,这才面露焦急的等待起来。
时至酉时末,青竹终于再次回来了。
苏晚荷听着院中声响,当即就忙开了屋门迎出去。
青竹冻着身子,见她出来,忙跑几步近前,示意她进屋去说。
回到屋子,她哆嗦着嘴皮抖道:“按姑娘说的,重找了个好点的大夫,施了两针,又添了几味药,回来时,烧已经在慢慢退了。”
苏晚荷听得松了口气,眼眶红红的喃道:“那就好!”说着,又赶紧着她去换身干爽的衣服。
这时,隔壁厢房传来云氏的唤声:“是青竹回来了?”
“唉!”青竹见姑娘打着眼色,就忙回道:“夫人你等会,待婢子换掉湿衣就来。”
“好!”
苏晚荷轻声的交待了几句。
待她去到隔壁给云氏报了平安,服侍她喝完药后,就又重回这边,歇下不提。
隔天,庵中早课过后,苏晚荷她们照例起身洗簌去往食堂拿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