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青竹跟管妈妈交待了声,随着车行的重新走动,苏晚荷看着在她怀中哭得不能自已的小子,松了手,摸着他长出的扎人青茬逗趣道:“怎的,就这两天没有刮头,就冒了头发茬?寺里的伙食是有多好?竟长得这般的快。”
“大姐~”小子哇哇的在她怀中磨着,苏晚荷眼眶泛红,将他扯出推到同样红眼落泪的云氏怀里,“还是这般爱哭,我可受不了,还是给娘哄着吧。”
云氏捧着儿子的脸,见他比着重阳见时,还要瘦上一圈不止,大大的眼眶有些脱了像,小脸苍白着,更是凭的生了几分病态。
“如何就瘦了这般多?”说着,又抱着小子的脑袋痛哭起来,“我的儿啊,你受苦了。”
穆哥儿也是哇哇的埋首在她怀里边哭边说着想念的话。
苏晚荷偷着抹掉眼角的眼泪,等着他们终是哭够了,这才上前分开他们,给两人擦着眼泪的道:“好了好了,本是该高兴的时侯,如何就哭了个没完?”
穆哥儿在她擦眼泪时,抽噎的又粘了过来,“大姐,我好想你。”
“嗯。大姐也想你!”苏晚荷摸着他的脑袋,在替他擦干泪儿后,又忙泄了两杯热水,递给两人道:“喝点水,哭这般久,怕是嗓子也干了吧。”
云氏脸红的嗔了她眼。
穆哥儿拿着白瓷杯喝水时,悄悄的在她耳边嘀咕道:“大姐,我生病,是寺里的小和尚推的,他抢我的馒头不给,就把我约寺院后结冰的湖边打我。”结果冰结的不严,害他掉进了冰窟。
当时他害怕极了,很怕再也见不到娘亲和姐姐,想着那两天的高烧,梦里的他一直发抖的卷缩在角落,很怕黑白无常要来带走他,让他去了地狱。
想着,他眼圈又是一红。
苏晚荷揽着他的小身子抱在怀里,心头哽咽难受。
她早想过事情不简单,却在得知后,除却恼怒,也再无它法。
寒山寺护着自已人瞒着不报,偷着医治也未给予最好的大夫相看。
这是等着看天命,治好了,就算她们事后知道也不能怎么样,毕竟还要继续寄住,只能忍下那口气,治不好,随意一个借口也能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