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说出去,他肯定是被千夫所指,万夫所骂的对象,
大家肯定以为他和顾长宁一样,早就对林甜甜怀有不轨之心,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这要是换成其他女人敢玷污他的话,他保证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可偏偏是林梦,他也只能打落牙齿把这份奇耻大辱和着血吞到肚子里……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走上来狠狠甩了林梦两巴掌,
又拿起床上的扫床刷子,将她按倒在床上,照着她的屁股狠狠抽了十来下,
边打边骂道,
“下流!无耻!龌龊!卑鄙!
你怎么可以对我做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呢!
你还有没有一丝道德感和廉耻心……”
他还要再打时,被闻讯赶来的花若溪拦下了。
花若溪先将哭得满面泪痕的林梦从床上拉到自己背后,
又回过头,一脸无奈地问气得咬牙切齿,双眸出火的花若水:
“若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甜甜刚和我以及长宁从妈妈家回来,
她知道你今天回来,走的时候还专门给你带了饭,
她这一个礼拜就没见过你,又怎么招惹你了?”
“你的意思是:你和长宁以及林梦刚从妈妈家回来?”
花若水听了花若溪的解释后,心下已明白了七八分,
但他依旧不敢相信事情的真相,
他双眸紧盯着花若溪的眼睛,双拳紧握,就连嘴唇都在颤抖,
又猛地回过头,望向随后走进来的顾长宁,
“长宁,你们仨真的才从妈妈家回来?”
顾长宁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花若水,你年纪轻轻就失聪了?
花若溪说的清清楚楚,我们仨才从妈妈家吃完晚饭回来。
听门卫说,我们小区从八点半停电到我们进小区的那一刻。
林甜甜一直和我们俩在一起,你这段时间又一直在外地出差,她也没办法惹到你吧!”
林梦捂着被花若水扇疼的左脸,委屈巴巴地开口:
“花老师说我把他绑起来强暴,我有那个本事吗?
我真是气死了!
你们每次都把清颜做的事情算到我头上,我真是冤枉死了!”
花若水正处于盛怒之际,毫无理智可言,冲着林梦就是一顿咆哮:
“就算是林清颜干的,那也是因为你才招来的!
她要不是你堂妹,我至于让她登堂入室吗?
如果不是你让她住在你家里,她今晚有机会来欺负我吗?
说来说去都怪你,自从花若溪娶了你以后,我也跟着你倒霉!
不但经常要给你善后,还要跟着你被老爸责骂,罚写古文诗歌。
现在更好了,又莫名其妙被你堂妹占偏宜,羞辱,
万一她效仿林菲,要我负责,那我要怎么向清霜交待?
真是气死个人了!”
说到激动处,花若水一拳捣在门框上,吓得林梦赶忙往花若溪怀里钻。
顾长宁轻轻瞥了洁白床单上的那一抹鲜红一眼,笑得一脸戏谑:
“花若水,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你可占大便宜了,人家还是第一次,又年轻又纯洁又漂亮的小姑娘,
还愿意把自己最宝贵的第一次献给你这个二婚男,你还有脸委屈呢!”
“如果是清颜的话那可更麻烦了!”
花若溪看着床单上的那一抹鲜红,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躲在他怀里的林梦蓦地抬起头,一脸诧异地望着他:
“花老师,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是清颜就更麻烦了?
难道你希望是我干的?”
花若溪摇头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清颜从来没谈过恋爱,又是第一次,万一真怀孕的话,那若水可就真麻烦了!
你小叔叔小婶婶不会来找若水闹吗?
而若水又是老师,还是领导,传扬出去,工作肯定不保,
不但会被众人嘲笑,还有可能会被爸爸打死!”
“那就忍痛割爱呗!
反正林清颜也喜欢花若水,花若水就和清霜分手,去娶林清颜好了。
她们俩也都是清字辈的,娶谁也一样。
爸妈又得一个大孙子,别提多高兴了!”
顾长宁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气得花若水真想揍他:“顾长宁,你会娶一个强暴你的女人吗?”
顾长宁却回过头,冲躲在花若溪怀里的林梦挤挤左眼睛,笑得一脸暧昧戏谑:
“如果那个女人恰好长得和林甜甜一模一样的话,也不是不行!
要不,林甜甜,你哪天也强暴强暴我呗,我保证不反抗,全力配合!”
林梦笑着扑上来捶了顾长宁肩膀两下,娇嗔道:
“讨厌!讨厌!
顾老师,你好坏!
我不理你们弟兄三人了,超讨厌!
一天到晚就会欺负我,还反过来说我惹事生非!
我才倒霉呢!
自从认识了你们弟兄三人,挨打受骂就变成了家常便饭了,
还有抄不完的古文背不完的古诗,唉……”
说罢,就要离去,却被花若溪又笑着拉了回来:
“别闹了,若水正烦着呢!
你快打电话给清颜,问问她现在在哪里。
如果她还在家的话,我们俩赶过去看她,就怕她畏罪逃走了。”
林梦无所谓地摇摇头:“至于吗?
在我们国家,女强男都不入刑的。
再说了,花老师明显也不可能告她,
何况,刚才黑灯瞎火的,也说不清楚,说不定花老师也是愿意的……”
一语未完,早被满脸纠结的花若水厉声打断了:
“林甜甜,你还想挨打?
一个劲儿地开我玩笑,你和顾长宁还真像一家子!
你快打电话给林清颜,问问她现在在哪里!”
“知道了,我这就打电话给颜颜。”
林梦一面说,一面从衣兜里拿出手机准备打给林清颜。
却被一旁的顾长宁冷笑着阻止了:
“你也和花若水花若溪一样白痴!
林清颜做了这种事后,哪里还敢再开机呢!
你打给她的父母亲问还差不多。”
“也对,那我就打给我小叔叔好了。”
林梦一面说,一面拨通了林知远的电话,问过好后,便笑着问他清颜有没有回家。
林知远在电话那头笑着回答说:
“颜颜那会儿急匆匆地回家来,恰好遇上你书墨哥要乘坐晚班机去新加坡出差,
她便赶忙收拾衣服,跟着你书墨哥去了新加坡看望她外婆去了。
我明天和你父亲以及你大伯,陪着你爷爷奶奶回老家祭祖,顺便看望老家的亲朋好友。
甜甜,你要好好学习,不要再闯祸了,也不要和若溪生气。
等我回来,送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谢谢小叔,我好爱你哟,拜拜!”
林梦甜笑着回答道,等她挂断电话后,就见花若水愁眉不展的,
就连花若溪也是一脸的无奈:
“这回可麻烦了,清颜逃回了新加坡,万一她怀孕的话……”
“林清颜从小在国外长大,思想开放,应该不会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的!”
顾长宁不以为然道。
花若溪不赞同地摇摇头:“此话差矣!
林清颜人虽在国外,骨子里却传统。
否则,她不会活到二十二岁还没谈过恋爱……
今天太晚了,我们先下去休息了。
若水,你也别生气了,事情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复杂,
既然清颜目前不想见你,那你就当作没发生好了,该干嘛就干嘛!
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搞不定一个小丫头片子!”
顾长宁讥笑道:“花若水在女人方面,还真是菜鸟级别,和你花大教授不能比!
他连一个韩珊也搞不定,追个小丫头也追不到……”
“你们仨快给我滚下去!烦死了!”
花若水狠狠剜了说风凉话的顾长宁一眼,不耐烦地冲三人挥挥手。
花若溪三人赶忙识趣地离开。
花若水走过去把门从里反锁上,又把所有窗户都关上,
然后走到卧室,把今天早上才新铺的白床单撤下来,扔进脏衣篮里,
又打开衣柜门,重新换了条浅蓝色的新床单铺上。
躺在床上,却睡意全无:
羞耻,气愤,震惊,惊讶,愧疚,烦躁,各种复杂的情绪纠缠在一起,整得他头都要爆了,
他现在可以切实体会到晏珩当时纠结痛苦的感受了,
他狠狠捶了床两下,又起身向浴室走去,
打开花洒,用冰凉的流水冲刷着自己比乱麻还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