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医拧脾气上来了,“老臣现在就向皇上请辞归隐。”
承宣一直躺在大殿上,看着他们因为自己而争吵,知道如果自己开口说服,只会激起更大的争吵,一直闭口不说话,看到徐太医也被激怒,知道朱祁钰对自己是一片好心,不能不救场。
“皇上,连下毒的绑匪都解不了,即使华佗在世,也不能在三二日内就能找出解药,请皇上明察。”
朱祁钰一拍龙案,“你们瞧瞧,承爱卿身受重伤,自进殿以来,把所有罪责全部揽到自己身上,朕要治罪的人,他都不计前嫌,一一维护,这才是为君分忧的忠臣。”
徐太医更加不乐意了,“承大人是爱君的忠臣,老臣是奸臣,请皇上治臣的罪。”
朱祁钰感觉刚才的话有问题,话已经出口的,不好收回来,一时僵住了,陈循看得明白,皇上铁了心维护承宣,已经有些过火了,把自己带进坑里了,毕竟年少,却不能真的打了他的脸,否则,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在这儿吵了半天,全没一件正事,该结束了。
“大敢,是一个臣子跟皇上说的话吗?”他先呵住徐太医,给皇上台阶下,“启禀皇上,老臣以为,应该立刻送承大人回府养伤,徐太医立刻汇集太医院所有太医商讨医疗方案,以免耽搁了承大人的病情。”
不亏是内阁首畏辅,问题抓的准,三言二语,把症结解开,各方都有台阶下。
朱祁钰见台阶就下,“就按陈阁老的意见去办,众位爱卿,还有什么奏本?”
“皇上,臣毁坏龙袍,请皇上降罪。”
朱祁钰一摆手,“你代朕受过,朕不怪你,回去养伤,退朝。”
说罢,头也不回,就走了。
大殿里,所有人都感觉很憋屈,自打朱祁钰登基以来,从来没有经历的局面,感觉很异常,一时之间,没想明白其中的缘由。
大憨和刘中敷,一左一右,扶着承宣出了太和殿,朝臣们大多对他们侧目而视。
于谦关切的问道,“你所中之毒,老夫会与太医院的太医们一起商量,你回去安心养伤。”
“多谢于大人。”
卢忠招过几个锦衣卫过来,吩咐他们抬着承宣出了宫门,午门外,有几个锦衣卫抬着软轿等在那里,显然,卢忠已经提前有了安排。
承宣向他拱拱手,“多谢卢大人。”
“老弟客气了,你我同僚,刚才在大殿里为我解脱,老哥感激不尽,你先回府,老哥把事情交待了,立刻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