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两金子,邓茂八也只是说说罢了,能不能兑现,打完仗再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士兵们的士气大振。
邓茂八不断地吆喝着,大声的吼叫着。
昨天下午,三明、顺昌的人马赶来,加上南平、尤溪的人马,以及本部的人马,他现在有五万多人,邓茂七把宝全押到他的身上了。
五万人马一起上,场面十分壮观,这些人的服饰很杂,绝大多数是百姓的衣服,邓茂七原本打算统一一下装束,无奈,战事太紧张,加上缺钱,就把这事给放下了。
兵器也十分杂乱,这是没办法的事,人手一件就已经不错了,更何况,不少士兵原来是拿着木棍打仗的,后来,全部换成了竹枪,削得尖尖的,虽然不如大刀、长枪好使,毕竟是夏天,衣衫单薄,竹枪也是可能很容易捅死人的。
城门口的战斗最为激烈,士兵们冒着箭雨,把城门口的障碍物挪开,立刻上了很多士兵,一手举着盾牌,另一只手拼命的推着撞车,向城门撞去。
楼上的士兵拼命的放箭,眼看着叛匪离城门口越来越近,都急红了眼,箭密密的射了下来,已经打了快八天时间,有好几天是连夜作战,根本没有时间休整,士兵们极度疲乏,不少人已经脱力,箭射出去,晃晃悠悠的,甚至有的半途中掉了下来,完全没有力道。
撞车已经到了城门口,由于离得太近,已经处于炮火的死角,轰的一声,城门被撞了一下,溅起一片灰尘,城门也摇了摇,撞车向后退了退,又继续向前撞。
城楼上,一桶桶烧的滚开的热油倾盆而下,城门口的士兵们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有的倒在地上打滚,有的四处乱跑,还有的直接向城墙撞去,场面十分凄惨。
立刻又有许多士兵向撞车跑去,推起撞车,拼命的向城门撞去。北面的城墙,竖起了许多云梯,大批的士兵拼命地向上攀爬,城墙上的官兵拼命的射箭,有不少官兵被射中而摔下城墙,发出一声惨叫,摔成肉饼,有的官兵直接抱着云梯跳下城墙,终于,城墙上,出现了大批的锦衣卫,福州城,终于到了最危险的时刻。
看到锦衣卫出现在城墙上,邓茂七极为振奋,大声的冲兰得隆喊道,“官兵们快不行了,把所有人都派上去,快去。”
说着,自己也提起一柄大刀,向城墙冲去,就听到身后就人在大喊,“七哥,七哥。”
邓茂七急忙扭头,发现蒋福成浑身鲜血的跑了过来,大口的喘着粗气,顿时感觉不妙,“发生什么事了?”
“官兵,很多官兵,冲这儿来了。”邓茂七的脸色煞白,这正是他最担心的,“来了多少人?”
“很多,一眼看不到边,像是江西的兵,也有湖广的,至少得六七万,顺昌、南平,都已经落到他们手里了。”
邓茂七感觉有些抓狂了,“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多官兵?光泽的人马呢?我们怎么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南平都没了,光泽一定早就被他们拿下了,这是个坑啊,七哥,用福州作诱饵,把四周的人马引到这里来,然后合围,我们的人马一离开,他们立刻进城,并封锁消息。”
邓茂七整个人懵了,“七哥,怎么办,快拿主意啊。”
邓茂七一把拉住他,“一下子就把顺昌和南平拿下啦,太快了吧,官兵哪来的这么大战斗力,张楷还在福州城里,这是谁在指挥?”
蒋福成喘着粗气,继续说,“我抓到二个俘虏,他们说,京城来了一个指挥同知,调集大批人马,并给每支人马派来了一千多锦衣卫,打仗的时候,官兵在前,督战队在后,锦衣卫在最后,官兵死光了,督战队上,督战队死光了,锦衣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