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楷不屑的摇了摇头,“那些呆在京城里的腐儒,哪里知道地方上的苦楚,大人没动国库一两银子,就收复了这么多城池,老百姓才不管大人是用什么手段得来的钱财,谁让他们有饭吃,有衣穿,谁就是他们的恩人,那些能拿得出银子的人,没一个干净的,大人只是替老百姓从他们口袋里把银子拿回来罢了。”
“这事,你也知道?”
“不仅是下官知道,恐怕所有州府都已经传来了,刚开始,有些人误信了谣言,后来,一听说,这些银子是来用打仗,没有一个人不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大人这一做法,实在是高,总是前无古人,恐怕后者也没人敢于效仿啦。”
承宣感觉张楷在地方上呆的时间长了,把一切都看透了,完全没有腐儒的想法,十分高兴,觉得很投缘,“张大人高学过人,承宣十分敬仰,千万不要再以下官自称,承宣与大人一见如故,不如结个忘年之交,如何?”
张楷也十分高兴,“好啊,老哥痴长二十多年,老哥就不客了,啊,哈哈。”
学问大,还不陈腐,承宣很喜欢,“走,小弟略备了些薄酒。”
“老弟,请。”
桌上的菜比较简单,一盘荔枝肉,一盘八宝书包鱼,一碟芋泥,一碗涌泉三丝,一壶酒,二个对坐而饮。
承宣的伤口已经愈合,只是,在潮湿的气候下,仍然隐隐作痛,彻底好起来,恐怕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这一带,温和湿润,雨水多,到处是树林,有多座金矿、银矿。
在这一带,张楷打过的仗最多,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当地的形势,承宣有心向他请教,以完善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尤其是如何尽快解决闽南和闽西的战进,还有,就是如何收服盘据上仙霞岭的叶希八。
承宣把他的想法跟张楷说一了遍,张楷想了想,“老弟对付叶希八的策略十分稳当,叶希八把兵力向仙霞岭一带收缩,实在是无奈之举,他很清楚神机营的炮火有多厉害,他占据的那些城镇,在大炮的轰击之下,很难守得住,放充是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