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萱一向对感情不敏感,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第二天早上孔萱刷牙的时候,她家里的电话一直响,花镜已经收拾好坐在桌子前面,顺手就接了。
那头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阿萱,你和阿朔分手了,不是已经准备结婚了吗?”
“什么?”花镜回答。
“你是谁,一大早地你怎么在孔萱家里!”白朔他妈吼道。
孔萱狂奔下来,拿过电话,“阿姨是我,怎么了?”
白夫人表达了她的疑问,孔萱抹了一把嘴笑呵呵地说,“阿姨您说什么呢,我和白朔什么时候要分手了,肯定是谣言,也不知道是传的”
“结婚啊,这是真不急”
“刚才的人,哦,是我家长辈”
“你们要见面?”孔萱惊,“大过年的不方便啊,我和白朔再说说吧。”
“提前祝您和家里长辈们新年快乐啊。”
孔萱扔了电话,“真是麻烦。”她也想把白朔从人界给抹掉了。
“长琴转生的母亲?”
“是,”孔萱颔首,“催着我跟她儿子结婚,可怜见的,他们夫妻就这么一个儿子哎。”
“哪儿这么多的同情心,我看你是不想让长琴背了报应吧。”花镜毕竟了解孔萱,她很相信因果轮回,自己遵守,心上人自然也一样。
刚刚坐到桌子上,手机又响了,孔萱嘴里塞着一个包子,接了起来。
那边是左棠惊恐的声音,“不好了姐,九处的门被堵了。”
“谁胆子那么大敢堵咱们的门。”
左棠把手机伸到外面,那边传来一阵喊声,“孔萱小姐,我们曾经无数次擦肩而过,我曾经无数次瞻仰您高贵美丽的容颜,您却身肩大任,没有空闲低下您漂亮的眼睛,就一次,只有这一次,请您收下我的玫瑰,我死也甘心”
后面还有一长串。
孔萱把包子咽下去,“这哥们儿莎士比亚看多了吧,这是闹哪样?”
“不光是这一个,外面还有一堆,都是听说你失恋了,来给你安慰的。”
帝都高层传言,自从白朔抱上九处第一门面的大腿,白家水涨船高,傲气的不得了。
现在一传出来分手的消息,全帝都沸腾了,一大早捧着花儿念着莎士比诗的真是不少。
孔萱拿着手机,挑了挑眉,“把手机给老大。”
左棠乖乖递了过去,孔萱立刻在这边指责,“老大,你怎么教老四的,怎么跟着你越来越傻白甜了,这么点小事还要浪费电话费,玫瑰花儿少见吗,赶紧给他补上去!”
元微心想关我什么事情,老四一直都这样啊。
孔萱苦口婆心把元微教了一顿,然后才放下手机,花镜在对面都要笑翻了。
“有人给你送花。”
孔萱咬着包子,叹了口气,“都是些捧高踩低的。”
“阿萱什么时候低过。”
“不是我的问题,是我们部门的问题,”孔萱放下筷子,“咱们神佛只知道打来打去的,人族可比咱们拼多了,我这些年,见识了各种各样的阴谋的诡计,不得不说,真正太强大了,我也被坑过好多次呢。”
“这我倒是知道,他们写的书很有意思。”
孔萱有个超级大的书房,花镜闲着无聊,这几天看了不少。
“算了,不管他们,”孔萱眨眨眼睛,“本来我都做好了跟白朔在一起的准备,哪怕只有四五十年,哪怕他老了,可惜啊,再也见不到了。”
“他不就是长琴吗?”
“不一样,”孔萱苦笑,“长琴从看见我第一眼,就光想着怎么把我绑住,白朔对我最好,还会做饭,我还没想起以前那段时间,就在想,就算我真的和长琴有什么,我也不和他在一起了,没想到兜兜转转,我还是吊在了一棵歪脖树上。”
花镜知她伤心,没有回答,只盛了一晚粥给她,“喝吧,今天不是要出去吗。”
“嗯。”孔萱怀着无比沉痛地心情又把白公子悼念了一回。
长琴已经回了魔界,没留神打了个冷颤,相繇立刻色变,“尊上?”
“没事,”他摆摆手,“查了典籍没有,真的没有别的办法让我活过来?”
相繇肯定地回答,“没有。”
“祭祀早已准备好了,”相繇说,“现在动手,谁也拦不住的。”
牵涉巨大的毒品案,就是为了今日做准备,事到临头,长琴不答应了。
长琴摆摆手,“孔萱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相繇一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