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五没撑住笑了起来,被大哥瞪了一眼,忙给大哥打圆场:“二丫头,你就说说,到底你是不是真听出什么来了。”
钟大将军也目光扫来,静等着看她能不能说出点名堂。
“哼,我又不傻,哪会听不出来,就爹那一句咎由自取,就说明把四妹弄成那样的什么乞丐,她们娘俩肯定认识,而爹还愿意帮她们掩饰,只能证明那人是方姨娘的爹从军中调的人,从这一点看来,爹现在也是内忧外患哦。”
说到这里,苏蕙幸灾乐祸的笑起来。
钟大将军脸黑了黑,倒没发火。
钟五就好奇的问:“此话何解?”
“笨呐!”苏蕙损了钟五一声,才皱了皱鼻子,嫌弃的说:“这不明摆着嘛,爹要是不是有顾忌,就方姨娘母女弄出这种有辱门楣的蠢事,他早该一巴掌抽死她们,免得留着丢人现眼。他不就是怕逼得方将军有异心,才会由得她们娘俩把他当傻子糊弄,打算和稀泥,大事化小事化了。从这一点上,就说明爹的根基不够稳,承受不起方将军的背叛。到了爹今天的位置,堪称军中柱石,竟然还要顾忌手下人,呵呵。”
“你话还没说完吧。”等了半天没下文,钟五忍不住催促道。钟大将军跟苏蕙同时朝他看了一眼,那眼神让他感觉自己是白痴。他不由得恼了:“你们什么眼神?”
“有些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懂?”苏蕙很嫌弃的说完,拍拍额头,叹道:“就五叔这水准,当年科考竟然也能高中,可惜我不是男儿身,要不然弄个文官当当,不是手到擒来呀。”
说时,她的神情很有些惆怅,想当年高考,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她都能杀出一条路,过了一本线,还没等她把知识转化为财富,就穿了,全都白学了,除非她现在当盗墓贼,要不然考古专业学的东西,都派不上用场。
早知今日,她学点别的啥不好,哪怕是学厨艺都好嘛。
苏蕙只顾着想心事,没发现钟五呕得脸都绿了,这死丫头嘴也太损了点,一点面子不给他留。他冷哼一声:“读死书有个鬼用,你五叔学富五车”
“我还才冠古今呢,行了,五叔,吹牛不上税,你爱怎么吹怎么吹吧,我累了,要是没什么要审问,我先回去睡了,累死了。”打断了钟五的话头,苏蕙挥了挥小手,转身朝外面走了。
钟五狐疑的看着她的背影,嘀咕说:“大哥,你没让她走吧?”
苏蕙头也不回的说:“五叔,不要使坏,爹也没说不让我走。”说完,她像是有鬼追一样飞快的跑远了,没听到屋里传来的笑声。
寒凝大地,隆冬时节,苏蕙折腾了一天,回屋后只觉得骨头缝里都是寒气,泡在热腾腾的水里,就不肯起来。热气氤氲中,她昏昏欲睡,没有发现一条银环蛇无声无息的从门缝里游进来。
蛇游到浴桶边时,玉钏在门外嘀咕说:“咦,门怎么开了?”
说着,她探头进来看了一眼,赫然看到浴桶的桶沿上冒出一个蛇头,以为眼花了,揉了下眼睛,要认真再看时,在她背后悄没声息的出现一道人影,用一块带迷药的帕子捂住她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