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湘宁刚吃了不小的亏,很不忿,逮着机会恶意的嘲讽:“钟二小姐心虚了,想要逃跑了吗?”
送上来给打脸,不打都对不起她,苏蕙也不客气:“心虚二字从何谈起?我只是在乡下住的时间长了,听过一些流传民间的谚语,觉得话糙理不糙,就比如说,被疯狗咬了,总不能再咬回去吧。”
“你骂谁疯狗?”韦湘宁怒道。
“宁妹闭嘴!”韦亦策喝止了要发飙的妹妹,阴冷幽深的眸子让人有种被吸进去的错觉,淡淡地声音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传闻钟二小姐嚣张跋扈,却不知嘴巴竟如此恶毒。”
“说一句民间谚语,就算嘴巴恶毒,我也是无语了。贵府肯定不吃五谷杂粮吧,那可都是土里长的。”好歹也曾是校辩论队的金牌辩手,苏蕙耍嘴皮子可从未怵过谁,还趁机倒打一耙:“说破天,我也不曾指名道姓骂过谁,你们要自动对号入座,与我何干?”
钟丽婷对韦亦策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此时见他被噎得脸皮发黑,不禁心疼,站出来打圆场说:“二姐少说两句吧,韦少爷也没有恶意,只是为了维护他妹妹,才会生二姐的气,说话急了些,二姐不要过于计较。再者,韦少爷他们与母亲总归是血亲,就算看母亲的面子,二姐也须留些情面。”
钟家姐妹内讧,让周围这些平时少有娱乐的千金小姐们眼放亮,等着看好戏,连严沁梅也没有劝架的意思。
“三妹说的是,怪二姐说话有欠考虑。”苏蕙很爽快的认错,让钟丽婷眼里闪过得意的笑意,不过,她接着又说:“二姐忘了照顾你的感受,你别怪二姐,好吗?”
钟丽婷差点就绷不住脸气哭了,什么叫忘了照顾她的感受,分明就是在提醒旁人,她跟韦家兄妹一样都是妾养的!
说实话,在场的人真没同情钟丽婷的,这得是多蠢,才会主动送上脸给人抽啊,尤其是她胳膊肘向外拐,帮着外人羞辱自家姐妹,更是让人不耻。
韦亦策对钟丽婷也没一点感激,只不过蠢成这样的女人利用起来更方便,再说,今天对付钟二小姐的计划,也得她协助。他对自家妹妹说:“宁妹,你不是说要向钟四小姐请教画技的吗?”
韦湘宁不太聪明,但有个优点,就是听哥哥的话。当然,韦亦韬那草包除外。一听亲哥的话,她就算不太愿意跟钟丽婷接触,也挤出笑容,约了钟丽婷去廊外的石亭里作画。
看戏不怕台高的连大小姐,眼见好戏散场,飞快的扫了一眼淡定自若的苏蕙,很不爽,就提了个建议:“难得今日人多热闹,不若严姐姐组织一下,咱们弄个赏雪诗会,让大家展示一下才艺。”
此话一出,其他人纷纷附和,严沁梅亦笑道:“连妹妹果然风雅,今日雪景也是难得,咱们就对雪赋诗作画,也是一番趣味。”
“可不是呢,我要预订严姐姐的踏雪寻梅图。”连大小姐拊掌而笑,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苏蕙,分明有着一抹算计之色。
严沁梅笑笑,抬手指向苏蕙说:“在名动京城的才女钟二小姐面前,我这点雕虫小技怕是拿不出手,连妹妹就不要拿我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