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寒皇似笑非笑的瞟了苏蕙一眼,没说什么。
严三夫人可吓得不轻,如实的说了所知道的情况,连一句揣测的话都没有。
其实,皇威之下,她一介女子也不敢撒谎,更何况,她也是有女儿的,对五皇子妃之位也不是完全没有想法,尤其是眼下严沁梅出了这种事,长房再无嫡女,她女儿成为五皇子妃的希望就大了。
严大夫人难以置信的看向严三夫人,严沁梅更是失声叫道:“不是这样的,明明是钟家姐妹害我的,三婶,你明知道是她们害我的,为什么不说实话?”
严三夫人扭头看了一眼严沁梅,眼里有恶意的嘲弄,嘴里却悲悯的说:“梅儿,三婶也想帮你,可是三婶不能说假话蒙蔽陛下。何况,三婶是跟几位夫人一起到达梅林,三婶不可能看到别人都没看到的东西。”
这话一说,严家其他人都觉得在理,但是严沁梅母女俩还是认为她吃里扒外,看严三夫人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恨不得把她戮成筛子眼。
有严三夫人的证词,苏蕙心里更有底气了,偷眼瞟了一下五皇子,发现他脸铁青铁青的,不由幸灾乐祸起来。
北寒皇把苏蕙的小动作收在眼里,莫名的觉得可爱,不禁微微一笑。
五皇子却是一直密切关注着父皇的反应,见状,心里打了一个突,果然,父皇对于长得酷似那人的钟家女一定会另眼相看,这个钟家女就是个祸患,在这一刻,他心里除掉她的念头无比的迫切。
“父皇,事发之时,严三夫人不在现场,她的话不足为凭。”五皇子硬着头皮说。
“殿下的话真是奇怪啊,难道贼在现场,贼喊捉贼倒是可以相信的?”苏蕙忍不住抢白道,说完又补一刀:“若是北寒的律法上有这么一条,那臣女就没话可说了。”
五皇子无言以对,被噎得够呛,又担心被父皇误会,斥道:“你不要强辞夺理!”
北寒皇冷冷的问:“皇儿觉得,怎样才不是强辞夺理呢?”
冷汗,从五皇子额头渗出来,滚落在地上。
严尚书见势不妙,赶紧说:“陛下,是微臣的错,养不教,父之过,逆女不知廉耻,在家母寿宴上闹出如此丑闻,更是有违孝道,微臣这就派人送她去清凉庵。”
他的话,是在表明不会成韦相府联姻的态度,宁可把嫡女送去庵中落发为尼,也不会因为生米煮成熟饭而将错就错。
严沁梅的皇子妃的梦破灭了,也没想清灯伴古佛过下半辈子,失声叫道:“爹,女儿不当尼姑!”
她情急之下,猛地直起身,一时间没留神,让裹在外面的大毛披风滑落,露出里面来不及整理的衣裳,光是看那优美白腻的颈子上一朵朵红莓,就让人想入非非了,更何况,她扯掉扣子的锦袄前襟敞开,露出一片酥白的肌肤,当时就让几位离得近的小姐们尖叫起来,避瘟疫一样避开。
连大小姐为了撇清,更是用帕子捂着脸,痛心疾首的斥道:“真不要脸,简直丢尽京城官家之女的脸面,太让人恶心了!”
此话一出,马上有人附和:“天呐,她这样子简直跟青楼女子一样,无耻,太无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