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看得出来,北寒皇这是拉偏架,可是,他摆明了要庇护林煜,也无人敢说一个字,哪怕是太后闻讯后大发雷霆,逼北寒皇惩治林煜,也被他轻飘飘几句话给顶了回去。
“母后,朕若依律法,就得斩了带人杀入皇宫的五皇子。您确定要如此?”
北寒皇不愠不火的说着,目光扫过太后身边侍候的人,吓得众人噤若寒蝉。他的眼神,分明是警告众人,不要在太后面前搬弄唇舌,否则,下次要掉脑袋的就一定是他们了。
知子莫若母,太皇又如何不知北寒皇的性子,也清楚劝不转他,发作一番后,也只能无奈的说:“皇上也不能让五皇子的面上太难看了。”
“朕也是不想让那小子变成一个只知打打杀杀的莽夫,原本是想让他在六部历练一番的,如今看来,他的性子尚需打磨,就让他去主持”
“林煜呢,皇上打算如何处置?”从林煜刚进宫就打了华云郡主,太后就视林煜为眼中钉,此时可不想让林煜躲过处罚。
北寒皇本来也没打算处置林煜,但是事情闹成这样,他总得有所表示:“林煜胆大妄为,自然要处罚,但是他关系着能不能将潜伏的苍龙旧部挖出来,目前也不能重罚,只能让他将功赎罪,到澜江两岸赈灾了。”
太后一听这番话,吃了一惊,注意力顿时被转移,十分担忧的问:“如今不是雨季,澜江因何受灾?”
北寒皇一般懒得在后宫谈及朝政,此时为了转移太后的注意力,耐着性子解释说:“澜江源头天澜山地震,山崩水出,两岸受灾情形严重,损失目前还无法估量。”
太后的见识自也不是一般后宫女子可比,闻言眉心深深皱起,想了想,忧心忡忡地说:“天澜山崩,对天澜要塞的影响不小啊。”
“对天澜要塞的补给路线基本断绝,正值天寒地冻时,要塞守军怕是要大幅减员了。”说着,北寒皇伸指按了按眉心,也有些烦恼,语气转冷:“眼下,前往澜江赈灾,还需承担修复通往天澜要塞被冲毁道路的重任,但这烫手山芋无人愿接,各部都相互推诿。”
“真是一帮蛀虫!”太后愤然拍案而起,把指甲套都拍裂了,也顾不上管,转脸又道:“兹事体大,皇上将此事交给林煜那黄口小儿,怕也不妥当吧。”
“无妨,朕既敢用他,就不怕他能翻出朕的五指山。”北寒皇自信满满的说。只是,他这个决定,却在朝中引发了轩然大波。
朝中文武两大阵营,一改以往相互扯皮,相互拖后腿的旧例,一齐向林煜发难,各种
本来北寒皇给了林煜一个有品无实权的正品通议大夫,他一般懒得上朝,北寒皇也从不拘他。不过自从他跟五皇子在宫中大打出手后,北寒皇就要求他必须上朝。
朝中文武百官集中火力,对准林煜时,他一如既往的闭目养神,无比悠闲。
看到林煜的样子,北寒皇气笑不是,原本是要乾刚独断直接压下反对意见,忽又觉得不能让这小子太轻松了,就故意点了他的名:“林爱卿,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