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不可说。”苏蕙卖了个关子,没有跟玉钏讲实话,毕竟这丫头是玉莲安排到她身边的,也就是钟丽妍安插进来的钉子,哪怕平时看着好,关键时候也难说不出卖自己,有关她跟林煜的关系,还是不要透露的好。
况且,她也只是猜测而己,没有证据。不过,无论如何流言消失总归是好事,她也松了一口长气。
玉钏刚说了在街上打听来的消息,姜氏那边也得了信儿,不禁觉得蹊跷,就打发人来把苏蕙叫了去,还将屋里侍候的人都挥退了,独留苏蕙一个人在屋里。
姜氏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苏蕙,也不说话,只端着茶慢慢地啜了几口。
本以为苏蕙年轻会沉不住气,却不想姜氏都喝了半杯茶了,她还笔直的杵在那儿,连姿势都不曾变过,跟木桩子似的。
看得姜氏那个气闷啊,越发瞧着苏蕙不顺眼,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搁,语气不善的问:“你又惹上谁了,外面的流言是怎么回事?”
姜氏说到这里,看苏蕙一幅有听没懂的表情,不由得加重了语气道:“你爹才刚离京,你再惹出什么祸事,你爹也是鞭长莫及,有什么事情,你都得跟我说实话,我才知道该去求谁帮忙。”
真是能忽悠啊,把人都当傻子了。
苏蕙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低头看着自己的纤纤十指,不太有诚意的说:“女儿现在没事,有事了一定来找母亲。”
姜氏听到这话,被口水给呛了一下,拿了帕子掩口咳了好几声,眼角余光落到了苏蕙互绞的十指上,索性不再迂回,挑明了问:“你现在怎么没事,外面关于像是祸国妖女的流言都快传开了,你不怕被烧死吗?”
只提流言传开,不提流言已消失,这还是想从她这里诈出点什么吧?苏蕙抬眼看了姜氏一眼,忍俊不禁的调侃:“母亲说得好吓人呐,女儿好怕呀。”
说是怕,苏蕙脸上的笑意却将真实想法泄露无疑,让姜氏有种自己是跳梁小丑的感觉,目光顿时转得锐利如鹰隼,心里越发讨厌她:“你这是什么态度?”
苏蕙忍住发笑的冲动,垂下头默然不语。
跟姜氏浪费唇舌,真是一点意义也没有,她实在提不起兴趣应付。
“外面的流言为什么传出来的,你不清楚,那么,流言消失,是谁出手帮忙的,你总该知道吧?”
姜氏耐性消失,直白的问完,看苏蕙仍不出声,也瞧不出是个什么表情,心里越发烦燥,又追问了一声,只是看苏蕙仍油盐不进,她话锋一转:“你不愿意说也由得你,不过,明日你须随我去韦府请罪。”
“女儿为何去韦府请罪,似乎女儿跟韦府的人八竿子打不着吧。”苏蕙明知道姜氏的为人,可听了这话,还是忍不住冷了脸。
“你在严府得罪了韦府的二少爷,难道不当去赔罪,是想让外人都道我钟府女儿没有教养么?”姜氏的火气也忍不住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把茶杯震得咣当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