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到厨房找了一把杀猪的尖刀,也没别在腰间,而是插进绑腿间,想了想又咬牙说:“女人,就是要对自己狠!”
她拿着杀猪刀在腕上比了比,最终也没能下刀,倒是那只肥白圆的猫,睁开蓝琉璃色的猫眼,猛不丁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尖叫一声,吓得她手一哆嗦,持刀的手一松,刀脱手坠地,刀锋擦过手腕,血线迸现。
“死猫,知不知道猫吓人,吓死人呐!”苏蕙一脚踢飞了火盆边又把眼睛闭上的猫,却也松了口气,好了,不用再纠结了,要不然她还真没法下手割自个的手腕。
把腕上的血在刀身上抹了一遍,苏蕙姣美的脸上露出阴险的坏笑:“现在就看有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来惹本小姐了,杀不死你,也毒死你!”
把刀上血烤干之后,苏蕙仍把刀插进绑腿间,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不从正门走,而是从后门出去,往苏府而去。
在苏蕙快到苏府后门的时候,仿佛前面岔路口有一道飞鸟的淡影掠过,不由得嘀咕:“这么冷的天,还有鸟没回巢,也是可怜。”
以她的眼力,却没有看清楚那根本不是什么大鸟,而是个大活人,只是轻功身法高明,快捷无比,看上去就像一只鸟飞过。
那人竟也是奔着苏府方向而去,不过是直奔大门而去。到了门口,也不叫门,直接飞身掠过墙头,落地之后还轻咦了一声,不无得意的低笑说:“竟然谁都没惊动吗?”
旋即,他又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低喝道:“谁在值夜?”
四周一片寂静,甚至左邻右舍的狗叫声都传进来,苏府仍然没有一丝声息。
“不好,出事了!”他终于面色大变,身形一晃,浮光掠影般在前院察看一番,又直扑后宅,仍然一个人都没有发现,他惶恐不安的说:“发生什么事了,人怎么都不见了?”
就在这时,他听到后院有重物坠地的声响,忙赶过去,刚好看到一道人影狼狈地从雪地上爬起来,看上去跟雪地里的狗熊一样笨拙,换个时间,他或许就笑了起来,这一刻正值他心情差,顿时杀机暴起。
那人自然是苏蕙,尽管她不会轻功身法,不过有自制飞虎爪,也能借力轻松翻过墙头,悲催的是,她借助飞虎爪直接往下跳,没想到落脚处积雪覆盖的不是平整的地面,而是一个小坑,而她又早一步松开了绳索,害得她摔了一跤。
等苏蕙奋力从小坑里拔出靴子时,就看到面前冒出个男人,他漠然看着她,眸中不带一丝温度,冷得教人打从心底里发寒,她下意识的说:“抱歉,走错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