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兮的手扬了起来,玉葱般白嫩的手上糊了满把的牛屎,把她恶心得要晕了,涨红着脸艰难的挣扎着试图爬起来,却感觉脊柱像被摔断了似的,一动就痛得要命。
刚才被癫僧那一记摔得太狠,梅兮伤得不轻,呼吸困难,大脑渐渐空白,在她以为会死在这里的时候,头顶上方响起苏蕙的话:“先把她弄到院子里去吧,别让她死了。”
癫僧满不在乎的说:“死就死吧,正好剁碎了当花肥。”
苏蕙听得险些一口吐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小姐才说你改邪归正了,你就故态复萌,真是死性不改。”芍药厌恶的睨了癫僧一眼,挖苦了几句,又忙不迭的对苏蕙说:“梅兮要是死在咱们这里,会惹来大麻烦的。她现在是霞妃的人,一旦出事,霞妃必定要追究的。”
“你就是想救这个叫梅兮的女人,东扯西拉干什么!”癫僧冷冷一笑,毫不留情的揭穿了芍药的用意。
芍药一听忙不迭的说:“小姐不要听这个魔头胡说,奴婢发誓,当真是担心杀了梅兮,会给小姐惹来麻烦。”
苏蕙哪会洞悉不了芍药的那点心思,但她也觉得芍药说得有几分道理,尽管她觉得梅兮活着是个祸害,可眼下杀梅兮确实是弊大于利。
只不过,明知道梅兮跟钟丽妍有勾结,让苏蕙就这样放掉梅兮,也是不可能的,就对癫僧说:“先把她弄进去吧,别让人看见了。”
说到这里,苏蕙忽然感到一阵怪异,按理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村里人肯定都听到了,竟然没有人来看热闹,这很不合常理吧?
“小和尚,村里人怎么没谁出来看热闹?”苏蕙蹙了眉头,疑惑不解。
“咦,说得也是。”癫僧说着,人己原地不见,几处闪掠,跃入邻家院子,很快,又掠入下一家。
等到癫僧在村里转了一圈回来,玉雪般的脸庞上阴得能挤出墨汁了,蹲下去,五指如鹰爪探出,掐住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梅兮的脖子,森然喝道:“你给村里人全都下了毒?”
“咳咳不是我我没有下毒。”梅兮根本无法挣扎,痛得五官扭曲的脸上冷汗如雨,眼里却出现一丝期待。
或许是霞妃暗中安排了人跟着来了,怕派她来找苏蕙的事情曝露,才会在暗中无声无息的下毒放倒了全村的人。
“你说不是你,就不是你吗?”癫僧冷笑,露出猫戏老鼠般的残忍笑意,假意缓和了语气说:“要是你敢发誓没有撒谎,我可以考虑饶你一次。”
“我发誓不是我!”梅兮毫不迟疑的喊,这三个字几乎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是吗?”癫僧冷笑一声,脚尖点在梅兮的胸口,用力的捻了几下,她听到胸骨开裂的微响,痛得几乎无法呼气,然后,又听到他恶趣味的笑道:“那你就发誓吧,你要说,如有一句虚言,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如有来世,男子为奴,女子为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