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来,苏蕙的语气转厉,自有一番慑人的气势。
梅统领略略迟疑,末了,仍抱拳应了声:“是,属下遵命。”
“那就寒枫县见了。”苏蕙也很有女汉子风范的抱拳一礼,随后用力一挥手,说声“走”,就转身向外走去,大步流星的,浑然不是身穿衣裙的闺阁女子,而是上战场的女将。行走间,裙裾翻飞,竟无违和感,反而给她添一份恣意飞扬的神采,令人心折。
没等苏蕙一行走到大门口,就听轰然一声巨响,大门被轰破,一身亮银铠甲的厉天钧龙行虎步的闯进来,在他身后,是列队整齐的
“这是要去哪里?”从盖住半张脸的头盔下,厉天钧透着妖气的黑眸中灼灼有神,走到近前,他仗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的逼视着苏蕙问:“该叫你苏小姐,还是钟二小姐?”
跟在苏蕙身边的方护卫那些人都紧张起来,如群狼瞪视着入侵者,随时会暴起,隐隐的都散发出一种决绝狠意,做好鱼死网破的打算。
苏蕙唇间漾起一抹清浅笑容,轻嘲道:“钟二己死,有事烧纸。”
厉天钧设想过她的种种反应,却没有一个料中,闻言,他整个人气势一变,透着一股玩世不恭,极为狂放不羁的哈哈一笑,又追问道:“钟二既己死,那么,属于她的东西是否该完璧归赵?”
苏蕙眼中锐光一闪,嘴角微勾,嘲弄的意味渐深。男人带妖气,总是这样讨厌,无耻得一点也不含蓄,她也懒得驳斥,毫不示弱的回应:“有本事你就拿去啊!”
第一次看到假扮钟二小姐的苏蕙,厉天钧就觉她如一只炸毛的野猫,还一脸大气凛然的样子,颇为有趣,此时,他觉得她根本就野性难驯,精致如玉的脸庞,好似皎月散发出夺目的光芒,却又有极尽狂野之感。
“比起假扮钟二时,你更迷人了。”厉天钧心在沦陷,不吝夸赞,却让双方的人都风中凌乱了,他兴师动众的闯进来,究竟是要闹哪样?
“都说了钟二己死,与本小姐何干,你出来没吃药吧?”纵然她假冒过钟二小姐,己是公开的秘密,苏蕙依然矢口否认。
厉天钧莫名其妙的问:“吃药干嘛?”
“有病,得治,不吃药,怎么好?”苏蕙眨巴一下黑亮的眼,不无调侃。挨了骂的厉天钧,又是一阵放声大笑,听得她一阵肝疼,“真是病得不轻了,挨了骂还笑得那么欢畅,姐也是醉了。”
“若药是你,吃又何妨?”厉天钧带着一股子痞气的挑逗,眼神逐渐炽热如火。
穿越女见多识广,脸皮也没那么薄,这种程度的调戏于她太小儿科,连脸皮都没红一下,反唇相讥:“就你,也不怕噎死!”
对上她发亮的眼,那黑如珍珠一样的色泽,反衬出肤白如雪,泛着诱人的光泽,厉天钧脑子一热,无耻的威胁:“若你不想林煜死,就最好别让我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