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死了？”凌毅身体晃了晃，他的手指仍紧紧攥着小太监的领口，指节泛起死灰般的白色。

被凌毅攥紧的衣领，让小太监呼吸有些困难，他费力的挣扎着说：“谁也不信良嫔舍得用母子俩的性命诬蔑平贵人，大家都认定平贵人是为表哥云南王世子报复黎贵妃。”

“她怎么可以死掉！”凌毅如同受伤的野狼般仰天嘶号，沉浸在悲伤之中难以自拔，直至苏蕙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他猛一回过头来红着双眼大声吼：“她是不是傻呀，明明不愿进宫，说什么为了家族，她只能牺牲自己，这样的牺牲，有一个铜子儿的意义吗？”

听了他的质问，苏蕙心里也堵得慌。

从凌毅的话里，不难听出他对那位平贵人是有很深感情的，或许他留在京城就是为了离平贵人更近一些，乍然听到她这样憋屈的死掉，愤极欲狂。

可是，凌毅绝不给冒然行事，否则，怕是会一头撞进别人布好的圈套里。

“不想平贵人死了也不甘心，你就要马上冷静下来，想法子给她报仇。”这般说着，苏蕙神情变得极为严肃，目光冰冷，毫不留情的刺激着凌毅脆弱的神经。

“呵，她都一点不觉我们的感情值得珍惜，我为什么要管她死得甘不甘心？”凌毅彻底失控了，手指如铁钳扳住苏蕙的肩膀，一边摇晃，一边拼命的大声嘶吼。

云南王府的人都骇然失色，他们都没见过凌毅这样失控的状态，尤其是平贵人畏罪自杀这件事的影响，对云南王府太大了，或许会引发可怕的震荡。

苏蕙扯了凌毅的手一把，没扯动，啐了一口，没有丝毫的同情，反而满脸讽刺的说：“瞧你这点出息，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你好歹也是穿越人士，还斗不过一帮土著？”

凌毅满腔的悲痛，都让苏蕙这番话挤兑得再说不出话来，脸色憋得铁青。

打从苏蕙跟凌毅见面开始，就不停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让余大管事跟府里的丫环们都很奇怪，此时，又听苏蕙这样说，众人都投来诧异的眼神，余大管事觉得苏蕙越发神秘了，猜她跟凌毅都是从某个神秘势力出来的，苏家小孤女的身份，恐怕只是一个障眼法而己。

其实，对于苏家的历史，天罡里也有不少绝密资料，以余大管事的权限，也能查到苏家跟北寒国内的地下势力有密切关系。凌毅之前在屋里跟苏蕙聊天时，并没有避着余大管事，也正是因为对天罡有一定的了解。

越是了解苏家，余大管事就越是对苏蕙的一切感到神秘，她所说的“穿越人士”一词，也让他油然生出一种敬畏之情。

苏蕙倒没注意到余大管事的神情变化，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凌毅，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很是担心的说：“你可千万别做出什么傻事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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