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彩玲才转回来,在房里没看到苏蕙,倒是隔着帐幔看到床上似有两人相拥,眼里闪过一抹奸滑的笑意,似阴谋得逞。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哪怕你奸滑似鬼,也得喝本姑娘的洗脚水,苏家妖女,呵呵,还不是一样着了我的道,由得我摆布了。”彩玲轻笑道。
虚掩的房门,无声无息的开了,进来两女,却是苏蕙那天在城门外见过的青杏,以及另外一个蓝衣女子,她露出清透无暇的笑容,语气柔柔的说:“你确定她中招了吗?别阴沟里翻船了,苏家妖女若没几分本事,也搅不起偌大的风浪了。”
“香炉里燃的是安神辟秽的安息香,任谁都查不出问题,只是跟妖女擦在脸上的香粉混和才会起作用,变了这种特殊的迷幻香,使人致幻,妖女根本防不胜防,云姑也太谨慎了。”青杏插嘴道,翘起的唇角显示着对苏蕙的不屑。
云姑柔柔的一笑,婉约动人,默认了青杏的话。
“闲话少说,云姑把香炉里香换了吧,再把门窗打开散味道,青杏把毒药喂给韦亦韬吃了,免得夜长梦多,出了什么秕漏,再生什么波折。”彩玲吩咐道。
两人答应一声,云姑先将香炉里的香灭了,又去将门窗打开,缭绕在屋内的香气四散而去,很快就闻不到一丝香气,
彩玲也在帮着开窗,打开东面的窗子时,一转脸,她愣了。
苏蕙静静的站在紫檀木拔步床之侧,有一棵火红的珊瑚树遮挡了视线,刚才三女进来时先放为主,把床上的被卷当成她,压根就没留意到她一直站在珊瑚树的阴影里。
苏蕙并没有看彩玲,目光锁定云姑捧在手里的香炉,最后移到又在袅袅升腾的炉烟上,这是云姑刚换的香,炉烟有茉莉花的香气。
彩玲揉着额头,勉强挤出几分笑意,正思索该如何打圆场时,苏蕙抢先说话了。
“过河拆桥,可是你们河未过,就桥拆,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找了一身象牙白素色衣裙换上的苏蕙,站在那里,如碧水素莲,不染一丝尘埃,纵然是质问的话语,也不带一丝火气。
她很平静,平静得让彩玲惶然,有一种做错了事的恐慌,想否认,张了张嘴又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青杏在彩玲开口说给韦亦韬喂毒药时,就己经动手了,突然听到苏蕙的声音,吃了一惊,手哆嗦了一下,洒了一半在韦亦韬的脖子里,药效不足,原本是入口即毙命的韦亦韬,没有立刻死,只是毒性蔓延,有黑血从嘴里涌出,五脏六腑被刀绞般的痛。
酒意一扫而空,韦亦韬想呼救,可是嘴张开,只是更多的毒血从嘴里涌出来,哪还能吐出半个字。他的身体也剧烈的抽搐,扭动,垂死挣扎。
苏蕙无视了彩玲三人,从床侧走出来,轻悄的转到床前,冷漠的看着韦亦韬从床上滚落到地上,在她身侧的云姑,没有一点尴尬,柔柔的说:“你不准备给他一个痛快么?好歹,你们解除的婚约,仍是亲戚吧。”
“看到你,我终于懂了,什么叫不叫的狗咬得最狠。”苏蕙扫了云姑一眼,嘲弄罢,又看向双眼暴凸朝自己无声求助的韦亦韬,“就算是一条狗,在遭逢大难后,也该知道长进了,偏你还是蠢不堪言,被人耍得团团转。”
韦亦韬说不出话来,只是嘴唇在蠕动,唯有苏蕙懂,他是在说:“娘要你照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