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能躲过去。”

他们也算是看明白了，一个没全力出手，一个漫不经心就躲了过去。

这明显就是在玩嘛。

打了半天也还不停手，见状红烟觉得没意思。

喊了一句，“我先走了，你们慢慢打吧。”

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她要去做个全身按摩~

转身消失。

领域现在算是关闭了，他们只是在白染其中一副画中，再加上白染并没有限制他们出入，主动离开还是可以的。

南迦也刚刚想起，似乎屋子里还有个昏迷不醒的夏至来着。

这边也没什么事了，于是挥了挥手，“我也撤了，回见。”

而等两人走后，白染和墨序同时停了手。

“……多谢。”

白染面色复杂地说出这一句。

他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墨绿。

如浓郁的密林般神秘，且平和了许多。

墨序舒了一口气。

一直躲也是很累的。

摸了摸还有些刺痛的脸颊，轻哼一声，“我该感谢你的手下留情。”

白染有些不好意思地卷了下发尾，忽然靠近因为疲惫坐在云层上休息的墨序。

伸出指尖，轻轻擦过红色痕迹。

“我很抱歉。”

他认真地道歉，神色真挚。

墨序定定看了他一眼。

两人离得有些近，他握住了脸侧白染的手腕，耷拉着眉眼。

“好歹来些实际的。”

轻飘飘一句道歉算怎么回事？

他是像做亏本生意的人吗？

白染眨了下眼，“我欠你一个人情。”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找我。”

顿了顿，加了一句，“这句话，永远有效。”

墨序沉默半晌，推开他。

“真好骗。”

整理身上的衣服，起身，脚步微挪。

“我记下了。”

白染守着重新变得空荡的画卷好久。

半天叹了口气。

他开启领域的时候，一般处于状态不稳定的时期。

如果在领域中没有足够的人死去，用鲜血来让他的另一面满足，那么他的“人性”一面就很难恢复过来。

长期处于“人性”和“蛇性”交织的状态，会让他变得格外暴躁不理智。

做出一些过分出格的事情也是很有可能。

刚才墨序激怒他，任由他对其出手而不反击，就是为了让他单方面发泄。

他知道，墨序是不擅长战斗，但却不代表对方真的无法做出一丝反抗。

这下，真的欠了一个大人情。

白染选择主动联系了会长大人。

时七唇角含笑的面容出现。

“白染。”

白染干脆利落地单膝下跪，“会长大人，我很抱歉没有控制好自己，我接受任何惩罚，只请求您不要……放弃我。”

这是他唯一惶恐不安的事。

时七眸光微动，“南迦没有抓你，我以为你已经知道我收回了对你的惩罚。”

“鉴于你这次并没有造成杀戮，我决定——”

白染却微微弯下脊背，声线有了一丝颤抖。

“会长大人，请不要放弃我……”

时七一顿，“我没有说要”放弃你。

白染已经带上了哭腔，“会长大人，请不要放弃我……”

时七：你是这个性格吗？我亲爱的分身？

但你还真别说。

看着另一个自己在面前哭的感觉……

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