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那么乖巧。</P>

艾尔伤心的潜入海底，直到回到海王宫，情绪依旧低沉。</P>

他的贝壳床上有数不尽的珍珠，艾尔开心的将珍珠用口袋装着。</P>

他要去找她。</P>

他还记得少女喜欢珍珠，只要他带够珍珠，少女就会喜欢他了吧？</P>

艾尔脸色绯红一片，情窦初开的少年最是动人。</P>

一堆人鱼闻着味寻来，好奇出声：“王子，你发情了？”</P>

他发情了？</P>

艾尔怔住，脸上的痴笑一收。</P>

人鱼群还在叽叽喳喳：“王子肯定发情了，他身体好红。”</P>

“对，我们发情也是这样，王子你找到伴侣了吗？”</P>

“没有伴侣，王子你会不会很难受？”</P>

艾尔摸了摸脸颊，确实有些烫。</P>

他张了张口：“我…喜欢上了一个人类。”</P>

人类？</P>

人鱼群围在他身边：“王子，你看见人类了吗？人类长什么样？”</P>

艾尔看向周围无法张口出声的人鱼，心里有些酸涩。</P>

除了人鱼皇室，其他人鱼的叫声在人类耳中就是低等动物的象征。</P>

可人鱼都是有智力的，只是其他人鱼无法开口说话而已。</P>

人类把人鱼划分为低等生物，又何尝不是在给他们犯下的罪恶辩解。</P>

毕竟低等生物，没有智力，就可以像对待牲口一样，不必有愧疚之心。</P>

艾尔有些惆怅，这次陆地之行，感受到人类对人鱼的恶意，他真的不想再去陆地了。</P>

可陆地，有他喜欢的人。</P>

一想到玄容九，艾尔脸色绯红一片。</P>

他羞涩的样子，让人鱼群叽叽喳喳声音更大。</P>

“王子，你的伴侣是不是很漂亮？”</P>

他的…伴侣？</P>

艾尔心跳砰砰砰加快，也没纠正他的说法。</P>

“是…很漂亮。”</P>

人鱼群顿时来了兴趣：“王子，人类对你好吗？你的伴侣对你一定很好吧？”</P>

艾尔眼中亮光黯淡了下来：“不，人类对我们人鱼不好。以后你们都不准去海面。被人类抓住的人鱼会被他们吃掉。”</P>

吃掉？</P>

众人鱼一惊：“王子，那你的伴侣也会吃了你吗？”</P>

艾尔是个勤奋好学的人鱼，吃这个字眼他懂两层意思。</P>

他又羞又气：“没有，她没有吃我。”</P>

“那她以后会吃你吗？”</P>

艾尔脸红的滴血：“别问了…”</P>

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P>

可他还记得要警告人鱼们：“以后不准让我看见谁去海面，人类…会砍断我们的尾巴。”</P>

这番话确实吓到了人鱼，没有尾巴他们就再也回不到大海。</P>

回不到大海就会死。</P>

众人鱼瑟瑟发抖：“好的，王子。可是王子，你的伴侣是人类，她能跟我们活在海底吗？如果不能，那王子你要去陆地吗？可是陆地那么危险，王子你要不要换个伴侣？”</P>

艾尔被这话说的一愣一愣的，没想到这群人鱼还挺机灵。</P>

玄容九会跟他生活在海底吗？</P>

还是…他去跟玄容九生活在陆地？</P>

艾尔看向鱼尾，眼中忽明忽暗：“我想…找巫女。”</P>

他想跟少女在一起。</P>

他想交换鱼尾。</P>

传说中的人鱼公主跟巫女用美妙的嗓音交换鱼尾，以换取王子的爱。</P>

他…也想试试。</P>

哪怕成为泡沫。</P>

永恒的生命他要，黑发少女，他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