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命感受着刑天的气息，果然非常平稳，好像还隐藏着股神秘的力量，他果然是把帝国两位老祖给炼了。

刑天沉默良久：“你亲身面对过天道？”

“有过几次凝望，二十天前第一次面对。”

“那里有股帝尊的气息。”刑天血脉已经完全苏醒，更唤醒了封存在血脉深处的上古帝祖之力，他能在这望天桥的废墟之中感受到天道的存在。

“他曾是荒古破灭之后幸存的仙武，利用废墟里的能量，重新成就了帝尊之威。他在因果天门山下跪拜八千年，终于得到道尊谅解，联合创立永恒王道，试图重掌天道，调整秩序，结果……他在最后时刻被反噬，成为天道的容器，一直存在着。现在天道反复镇压王道都没能成功，它开始全面融合帝尊战躯，唤醒沉睡的力量。”

刑天缓缓点头，想通了其中关键。怪不得怎么会感受到帝尊的气息，说实话他有些失望，天道怎么只有帝尊力量？那毕竟是掌控苍生的至强法则，运转世界的复杂体系，应该凌驾于一切之上，如果仅有帝尊之力，有些说不过去。虽然那对于现在的世界而言，已经非常恐怖了。

“曾经的天道王道凌驾于一切，是真正的法则体系。后来法则失衡，秩序缺失，世界在衰败，天道同样在衰败。现在的世界，已经是一片废墟，天道虽然完全脱困，却已经远不及创世之处万分之一，更缺失了很多必要能力，所以只能依靠帝尊战躯。而这，应该是我们的幸运。”秦命虽然在说天道衰败，却更庆幸天道已经没落至此，世界已经衰败至此，正因为这样，他才能调动全世界的力量，以及新生幽冥的力量，来一场全面反击。就好比，置之死地而后生！

刑天回头看了眼秦命，腥红的眼眸毫无波澜：“你怎么确定我会帮你？”

“折腾了大半生，也算阅人无数。有些人，看一眼，就知道要杀了他，有些人，做不得朋友，却可以志同道合。”

刑天没再多言，凝望天柱，那里不断坠落着巨石，发出隆隆巨响，像是猛兽的咆哮，回荡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最短一月，最长三月。”

“地点？”

“因果天门山。如果你下不定决心，可以到提前到那里，道尊虽然沉睡，老龟却在苏醒着。”

刑天抬手遥指黑暗尽头那根天柱：“如果世界重生，要重现上古盛景，需要多久？”

“千年万载，难定。”

“至少……我能亲临天柱，触摸我这一生的梦想。”

“世界若能新生，将重整万物秩序，唤回遗失的能量，如命运、轮回、永恒、生死等等，若能另立神山，再竖天柱，便如当初天地初开之际。世界从荒古开始，我们眼下的废墟便是第二个荒古，一切都将重新演变，万物都将从零开始。你有仙武之躯，更有帝武之气，能在新生世界存在万年岁月，看一看世事变迁，看一看万物演变，看一看废墟到繁华，看一看……上古盛世……”秦命周围被黑暗笼罩，越来越淡：“我在因果天门山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