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也听不见慕容清的脚步声,林清泉颓然的瘫坐在身下的椅子上,神色苍白一片。
而看着慕容清离开的浣月,当即抬步进来,看到坐在椅子上脸色渐渐难看的林清泉时,眼底不由得多了一丝担忧。
“公子,你没事吧?”皱眉出声,浣月连忙环视四周,想要去给林清泉倒一杯热茶。
“无妨,去把烫伤的药膏拿来,我刚刚手不小心烫到了。”轻声开口,林清泉正了正神色,调整了一下呼吸使得脸色也渐渐好转起来。
“烫伤?”浣月惊呼出声,连忙去看林清泉的一双手。
在看到林清泉一只手只是红肿,并未起泡时,浣月这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眼底满是心有余悸。
林清泉见浣月这样,自然不敢直接坦白这是已经用凉水冰过之后的样子,若是不冰此刻大大小小的水泡,恐怕早就已经将她的手背覆盖。
此刻慌忙转过身子去找烫伤药膏的浣月,自然是没有发现林清泉湿透的衣袖,要不然按照她以往谨慎的性格肯定会猜疑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浣月拿来药膏之时,林清泉已经忍痛换了一身新衣服坐在那里,浣月虽然疑惑不已,但是更加着急林清泉的伤情。
“公子,咱们以后还是别和这个慕容清来往了,这些日子以来公子的伤皆是因他而起!”略带不忿的的女声响起,不用想,林府上下现在还能够有胆量直呼慕容清姓名的人,现在也就只有新月自己有这么大的胆子了。
只不过,也就只有在林府里这么说说,要是在别的地方,指不定被什么有心之人给捅了出去也说不定。
“嗯,以后不会了。”林清泉闻言,低声开口,语气说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样子。
闻言,新月的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欣喜,显然是对于林清泉给的答案表示满意。
但是一侧一向心思沉稳的浣月,却明显看出了一丝不一样,并且心中多了一股不安的感觉。
从林府离开的慕容清此刻满心烦躁,匆忙的找了一家酒肆落脚,随意点了两个下酒菜,就直接抱着坛子喝了起来。
因为大酒楼处于的位置比较显眼,可能会被有心之人看到,亦或是遇到危险,所以慕容清此刻选择的只是一个很小很不起眼的酒肆。
他所想的,酒肆好好的大醉一场,把连日以来的怨气尽数的被酒给冲散。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碰到一个如此意想不到之人。
“许久未见,王爷一切可好?”坐在慕容清对面的周戎海快速开口,满脸谄媚笑容的他,比起之前见到时更加让人厌恶一些。
许是刚刚一坛酒已经下肚的原因,慕容清竟没有直接下逐客令,而是完全无视对面的周戎海,径直的喝着自己手中的酒。
见慕容清并不搭理他,周戎海也不生气,只是坐在慕容清对面,一杯一杯的替他甜酒。
接连五杯酒下肚,慕容清蹭的一下将手中的杯子尽数翻了过来扣在桌上,冷眼打量着此刻依旧是一脸笑意的周戎海。
迎上慕容清的目光,周戎海眼底依旧含笑,赔罪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