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干裂泛黄，有点生锈的铁栏杆，玻璃微微发黄，倒还完整。</P>

很像，和之前的杂物间感觉很像。</P>

居然做了个这么连贯的梦……</P>

饭就在地上，仰头左看右看看什么呢？</P>

笨死了。</P>

刘兰叶皱眉，给了那狗头一筷子：“吃饭了蠢狗，今天还不知道饿了。”</P>

“真是一天天伺候你们这些小祖宗还不够，还得伺候这只蠢狗。”</P>

宋乐歪了下头，整个人都是懵的。</P>

他被打了？</P>

被她，拿筷子打头？</P>

他，他可是人，二十二岁的大人……</P>

安安才不知道他大他小，只知道自己的狗狗又惹妈妈不开心了，看过来急忙说：“妈妈，乐乐可能不饿，乐乐吃饭啦，吃饭吃饭。”</P>

“就是你，小蹄子事多，偏要养狗，还养只蠢的，还指望它看门呢，天天除了吃饭睡觉什么的不会。”</P>

“妈妈，不要说乐乐嘛，他很乖很听话的，他还小嘛，大点就会了。”</P>

其他小姑娘也跟着说话：“对呀对呀，乐乐可可爱了。”</P>

“他会捡球呢，我们沙包对远了他就帮我们捡。”</P>

“他还会转圈圈，尾巴摇的可快了。”</P>

“上次他还帮我把掉进……”</P>

“别说，那里好漂亮呀，我还……”</P>

话题讲着讲着就飘远了。</P>

一圈小孩围着刘兰叶叽叽喳喳，不一会，她缓了脸色，眼里泛起了笑。</P>

这些小朋友还挺可爱的。</P>

这样一闹，他也没什么情绪了。</P>

收回视线，低头看向了自己的粥。</P>

肚子的确饿了，应该要吃饭。</P>

但是狗，怎么吃饭的……</P>

宋乐回想了下平安吃饭的样子。</P>

闭眼默念，我是狗，现在是狗，对，我就是狗……</P>

猛地低头吃了起来。</P>

本来想快点醒来的，但这两个小孩出现后倒是不急了。</P>

而且，这个梦实在有点诡异，他来了兴趣。</P>

不醒的话，不吃饭就会一直饿，反正现在就是狗皮，他就是狗，狗和人本来就不一样，入乡随俗。</P>

合理。</P>

宋乐别别扭扭地喝完粥，安安她们吃的也差不多了。</P>

小孩子有什么烦恼，手挽着手就跑出去了。</P>

宋乐下意识要跟着安安跑，回头，星星垂头正在收拾碗筷。</P>

这小女孩真的太懂事了。</P>

等跑到外面，安安她们围在一团商量要玩什么游戏。</P>

最后，一个短发小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纸球，然后小姑娘们伸出手掌黑白配。</P>

一团人分了两队，安安给星星留了个位置，一边三个小孩，拿着纸球开始丢。</P>

丢沙包。</P>

小时候小孩子经常玩的游戏，现在突然又看到，宋乐有些恍惚。</P>

矮矮的两层屋子，灰扑扑的，抹着绿漆。前面是旧红砖砌的围墙，左边一个大铁门，能看见外面偶尔路过的车辆。</P>

冬日暖暖的阳光，就像融化的橙子味糖果，弥漫开来。</P>

一群小女孩跑来跑去接纸球。</P>

宋乐蹲在一角，看得入迷。</P>

“圆圆，我也想玩，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玩吗？”灵灵突然站了起来，笑着开口。</P>

或许是因为眼睛上的胎记，明明唇角上扬，却隐隐透着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