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刚到达苏州城,便直奔最有名气的摘月楼,更是直言要找摘月楼最漂亮的姑娘,简直就是一个禽兽。
这找女人,都变得如此的急不可耐和不加掩饰了。
“你等会记得少说话!”宋澄并不做解释,而是再次认真地叮嘱道。
他此次前来苏州城的摘月楼,自然不是刚离开京城就原形毕露放飞自我,而是有着更深层次的考量。
现在如何推行政令其实是朝廷的事情,而今他最为关心的是自己手头上的事务,黄金船的大劫案才是他这位新任巡抚的首要任务。
从种种的迹象表明,黄金船被劫是一个突发性事件。
如果按着原定的航行路线,即便是最凶悍的海盗,亦不敢打大明黄金船的主意。正是因为黄金船是遇到台风而搁浅,这才给贼人可乘之机。
只是台风属于意外事件,那么洗劫黄金船的贼人必定同样是没有计划的行动,甚至他们本身就不属于海盗。
就像一个人原本没有打算抢劫,但突然看到一个人抱着黄金在路边奄奄一息,这个人很可能就会捡起地上的石头干上一票,这便是人的劣根性。
正是如此,宋澄在看到黄金船被劫的卷宗之时,并不认为是近年在东南刚刚兴起的倭寇,而是将怀疑的目光投入了往来的商船中。
虽然黄金船的事发地点处在浙江和南直隶之间,但南直隶的海商明显要更加活跃,所以洗劫之人属于南直隶海商的可能性更大。
经过他调查上海市舶司和宁波市舶司的船只的记录,亦是缩小了怀疑范围,但真实情况自然还得实地进行调查。
“爷,您是第一次来我们摘月楼吧?不知怎么称呼?可有心仪的姑娘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领在门口迎宾,显得十分热情地询问道。
她早已经练就一双火眼金睛般,知道来人必定具备一定的消费能力。
虽然宋澄的皮肤很黑,而且年纪亦是大了些,但胜在气度不凡。特别随行的这个随从显得十分白净,能够拥有这么精致的随从自然出身不凡。
“本公子姓宋,确实是第一次前来,不知你们摘月楼的头牌是谁?”宋澄端起公子哥的做派,却是开门见山般道。
老鸨虽然高看宋澄一眼,但深谙经营之道:“宋公子,咱们摘月楼最漂亮的姑娘自然是思思姑娘,但思思姑娘今日被人包场了,我给您介绍另一个姑娘保准您满意!”
“本公子就要她!”宋澄的脸色一沉,当即摆着蛮横公子哥的架子道。
王煜注意到宋澄递给自己眼色,虽然有点心疼自己的银子,但还是掏出一锭银子直接丢到老鸨一锭银两。
老鸨伸手利落地接过抛过来的银两,却是不为所动地陪笑道:“宋公子,这不是银子的事情,陈思思姑娘真走不开!”
“她现在陪着谁呢?”宋澄故作不满,却是进行质问道。
老鸨看着四下无人,最终还是选择小声地透露道:“宋公子,今日包下陈思思姑娘的人是侯公子!”
“侯?南京户部左侍郎侯瓒之子侯昊天?”宋澄听到这个姓氏的时候,当即展开联想道。
老鸨不由得高看宋澄一眼,忙不迭地点头:“宋公子果然是出身大家,正是南京户部左侍郎侯家的侯公子!”
正是这时,二楼突然间发生争执,随之是桌椅翻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