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身体还不见好,独孤长信吁一口气,扶着她的腰肢让她站起来,离开他的身体。他自己也站起身来,去窗边打开窗,吹吹冷风降降火。
然而他刚觉得舒服一点了,青鸾却过去无情的把窗户关上了:“这大冬天的,开着窗户,冻死人了。”
独孤长信看着她娇嗔的脸,脑海中一直浮现着以前在一起缠绵的情景,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炸了,一时间暴躁的说道:“你身体不好,就少找鹤庆那崽子喝酒,一点数都没有!”
青鸾身子一顿,当即反应过来,张大嘴巴说道:“你派人跟踪我!”
一句话露了马脚,独孤长信顿时有点泄气,老实的解释道:“你总不来找我,我总得知道你的行踪……也不是跟踪你,这郦京上下本来就有很多眼线,只是谁看见了就跟本宫汇报一声罢了。”
青鸾眸色微动,就想到独孤长信是在鹤庆家里安插眼线了,故意装作不高兴的上前,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口:“鹤庆这种老实人你都不放心?那我的玄凰大将军府,是不是也有你的眼线呀?”
看着她这番活跃的动作,独孤长信又是长叹一口气,直接抓住她乱戳的手,顺势将她打横抱在怀中,转身就往寝殿走,一边走还一边回答她的问题:“恩,实不相瞒,你的那些丫鬟家丁都是本宫精挑细选的。还有,本宫今天是想放过你的,奈何你多次挑逗,导致本宫难耐,待会受了伤可不准怨我!”
……
又过了几天,在十一月二十日这天,紫凝把宫里的琐事都跟梅妃交代清楚,把所有的药都给青鸾,让她自己保管好,跟王云也嘱咐了好多事情,这才从郦京出发,由禁军副统领刘傲一路护送,目标是东夏嵘睿亲王府。
时隔不到一年,还未见,就已经是物是人非,各为其主。
在紫凝走后的第三天,惠安帝不知又刮的哪阵风,竟然下旨说,要三天内就从郦京出发,东南方向巡游。
青鸾本来正在福临殿跟独孤长信切磋武艺,卓公公突然就来宣旨,搞得两人都是措手不及,青鸾放下长剑,先给卓公公行个礼,接着问道:“皇上为什么走的这么急?不是说好下月的吗?你看,我这都还没有准备。”
卓公公的脸上没了往日的三分笑容,严肃而冷酷的说道:“玄凰将军需要准备什么?玄凰营一千人马随时等候差遣,这话不是你说的吗?明天您就什么都不用管,只管带好玄凰营护驾就是。”
卓公公说完话,甩了一下拂尘,转身就走了。
青鸾站在这雪地里有些凌乱,她看向独孤长信:“难道你就不觉得其中有蹊跷吗?为何我觉得这不像是去巡游,倒像是急着去……”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后面那句“急着去投胎”硬生生憋回去。
独孤长信见她气愤的样子,只柔声说:“毕竟是父皇的旨意,若是提前知道,还能想办法逼他不下旨,但这几次他都是突然降旨,让人措手不及。左右有玄凰营跟着,你就去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路上小心。”
青鸾无奈的点点头:“那我先回府了,明天一早就该带着玄凰营出发了。”
独孤长信温柔的给她理理头发,浅笑着说:“明天百官都要去恭送父皇,我会嘱咐父皇早点回来的。”
青鸾点点头便转身匆匆离开了福临殿,明天出游,玄凰营要准备的东西不少。
待青鸾走后,王云才从暗处走出来,恭敬的站在独孤长信身边。独孤长信冰冷问道:“怎么突然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