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笑嘻嘻地把温谨之推出厨房,继续和舒母一起做饭。
自从舒言上了大学后,舒母就很喜欢让女儿做饭,自己给女儿打下手。
比如今天,切菜、切肉、打鸡蛋、剥皮蛋壳,都是舒母做的,具体怎么做菜的任务就交给了舒言。
舒言往锅里加了花椒、葱、姜、和一点料酒,对舒母说:“妈妈,你帮我煮一下五花肉。”
温母很熟练地把五花肉煮好去腥,顺便晾凉切片,然后等着舒言把锅里加上葱、姜、八角、花椒、桂皮、香叶煮开后,将五花肉放了进去。然后随意地问舒言:“卿卿啊,你和小温是谁追的谁啊?”
舒言把舒母切好泡好的酸菜拧干后,放在锅里煸炒:“嗯……也算不上谁追谁吧,温老师和我表白后,我也没矜持,直接就同意了。”
舒母看着舒言把炒好的酸菜放在煮五花肉的锅里后,又把腌制好的里脊肉打在了鸡蛋中,道:“居然是小温和我们卿卿先表的白啊,我还以为我家卿卿那么喜欢人家,会先出手的。”
舒言手里忙活个不停,开了火,加了油,把里脊肉和鸡蛋液倒进了锅里:“要是谨之不开口的话,我和他就错过了。”
锅里的鸡蛋和里脊已经成了一个饼形,舒言四下铲了铲,确定没有粘锅后,把铲子放到了一边,双手握住炒锅的锅柄,使劲儿一颠,把饼形的鸡蛋里脊翻了个面过来。
舒母站在舒言身后,啧啧称赞:“我们家卿卿都会掂勺了!”
“没有……强掂……”舒言有些不好意思,打开了煮锅的盖子,把粉条放了进去,调好味后,“妈妈,你炖鱼吧。”
舒母重新洗了洗手,接过做菜的重任,把酸菜汆白肉和锅塌肉片收了个尾,开始炖鱼:“那你把皮蛋苦苣拌了。”
舒言拌好菜,用另一个锅做了锅包肉。全都做好后,就把所有菜一点一点往饭厅端了过去:“奶奶,爸爸,谨之,洗手吃饭了。”
舒奶奶每天中午都要喝一点酒,不多,就小拇指那么高。今天温谨之来了,高兴,喝了小半杯。
至于舒父,他是存了把温谨之灌醉的心思的。看着小伙子一点都不劝酒卖酒,跟他喝了半杯酒后,整张脸都红的像火烧一样,一直红到了脖子很,舒父也不太好意思让小伙子继续喝酒了。
温谨之偶尔喝一次酒其实并不碍事,他注意到舒言担心地目光后,朝她安抚地笑了笑,依旧该喝就喝,一顿饭把一家人全都搞定。
但是,温谨之的酒量是真的不行。
这顿午饭终于结束的时候,温谨之想要站起来帮舒母和舒言一起收拾桌子。刚站起来,又直接重重地要倒下,舒言眼疾手快地架住了温谨之。
温谨之的下巴撞在了舒言的锁骨上,磕得舒言生疼。
舒母也不知道该笑小伙子实在,还是该恼舒父没个分寸,对着舒言说:“卿卿,你把小温扶到你房间里睡一会儿去。”
舒父喝得也有点多,自己摸到了主卧,没多大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舒言把温谨之扶着躺下后,给温谨之脱了拖鞋,拿了个毛巾毯盖住了温谨之的肚子。然后又去客厅里,劝舒奶奶也去睡一会儿。
舒奶奶笑着拍了拍舒言的手:“不用,奶奶可没喝多。你去榨点苹果汁给小温和你爸,醒醒酒。”
舒言:“成,奶奶你先去躺一会儿,我榨好苹果汁给你也端一碗。”
舒奶奶拿了自己的手机,回到房间里,躺着开始看小视频。
舒言:我奶奶都这么潮了吗?
舒言榨好三个苹果,又给自己和妈妈榨了两杯香蕉奶,端了一碗苹果汁给奶奶,端了一碗苹果汁和一杯香蕉奶给母亲后,舒言端着最后一碗香蕉奶和苹果汁,去了温谨之正在睡的,自己的房间。
舒言推了推温谨之的肩膀:“温老师,温老师。”
温谨之皱了皱眉头,没有醒来的迹象。
舒言又使了使劲:“谨之!谨之!先醒一醒,喝了苹果汁再睡。”
也许是苹果汁唤醒了温谨之,温谨之终于睁开了眼睛,水光潋滟的盯着舒言。
舒言脸红了红:“我奶奶说,苹果汁能解酒。”然后把碗递给了温谨之,看着他喝,自己坐在一边喝香蕉奶。
温谨之喝光了苹果汁后,舒言把碗拿了回去,放在了床头柜上:“睡一会儿吧,睡醒了就不难受了。”
喝多的温谨之乖顺得不像话,让睡觉就睡觉,听了舒言的话立刻闭上了眼睛。
舒言想把碗拿回厨房,还没等站起来,就被温谨之捉住了手。
舒言:“你抓我干嘛?”
温谨之不说话。
舒言:“我要把碗拿回厨房,你松手好不好?”
温谨之继续不说话。
舒言:“你是不是都醉得不知道我是谁了?”
温谨之这回终于说话了:“你是言言。”
舒言被磨得没了脾气,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嗯,我是言言,你睡吧。”
温谨之还是用自己那双充满水光的眼睛盯着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