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也不管西门似笑非笑的神情,自顾自的将西门推到了一边,然后扶住了越离沙的下巴,认真的用棉签粘着药膏,一点一滴的替她的小舌头上着药。
西门望了望神色自若的越离沙,又望了望看上去若无其事,实际上手指都在微微发抖的唐括,轻轻嗤笑了一声。
“阿括,最近少吃点进补的东西吧。”他温柔的笑了起来,碧绿色的眸子里尽是揶揄。
“什么?”唐括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啊,我是好心提醒你,不然的话肝火旺盛,得流鼻血。”西门嘲弄着说到。
唐括突然就醒悟了过来,听懂了他的意有所指,一张俊秀的脸庞瞬间就涨得通红。
他狠狠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西门,咬牙切齿的压低了声音:“西门夏婴!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咦?我可是个好心人……就算说中了,你也不用恼羞成怒吧?”西门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
“闭嘴!”唐括威胁似地亮了亮手术刀,大有一副他再说就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西门窃笑了起来,决定放过这个看上去吊儿郎当实则纯情得不得了的少年。
不过这可不代表他好心,只是想看更多的笑话而已。
难得见到唐括如此怂的一面,他怎么能不把握机会,多欣赏几次呢?
他可是最佳损友啊!
“阿括,听哥哥劝,年轻人,要把持得住才好呀!”西门微微笑着摊开了一本书。
“刷”的一声。
唐括的手术刀擦着他的耳边飞过。
然而惊叫的却是原禄水……
正抱着大束鸢尾从外回来的他,迎接的不是好友们的笑脸,而是一把冰冷的手术刀!
幸好跟在他身后的陆伽罗眼疾手快,两根手指迅速的捏住了刀柄,这才避免了原禄水血溅当场的惨痛后果。
“我说,这是在比赛射飞镖吗?”陆伽罗捏着刀柄,金发在灯光下褶褶发光,手术刀顺着他的话音落下,飞速的朝唐括飞了回去。
唐括的头微微侧了侧,那把手术刀就击中了他身后墙壁上的某副名画。
砰的一声——
西门愤怒地将书一扔,忍无可忍的站了起来:“二十万美金!你们谁赔我?!”
亏他刚刚还在洋洋自得自己是最佳损友呢。
按照现在这个情况来看,最佳损友分明就是眼前的这群混蛋吧!
越离沙捂着被烫伤的嘴放声大笑了起来,却又牵动了伤口,又是好一阵叫嚷。
一直闹到三更半夜舒舒服服的躺到了床上,迷糊的家伙这才拍着额头叫苦不迭,她怎么就忘记了呢!
牧觉要一起去旅游的事情,根本被抛诸脑后了!
算了算了,改天再说吧。
越离沙迷迷糊糊的想着。
结果这一改天……一直到了同样是计算机系的卓辰己发现旅游登记名单上赫然出现了牧觉的名字的时候,才推了推了眼镜,将那张名单扔到了学生会长越离沙的办公桌上。
“我说……能给我解释下这是怎么回事吗?”卓辰己冷声讥讽:“是觉得学生会的活动资金太多?所以才弄进来一个莫名奇妙的人公费旅游?”
卓辰己说这种话是有缘故的,毕竟校董事局的大抽查好不容易才蒙混过关,危机四起的财政支出本,已经不堪重负了!
不明所以的唐括捡起那张名单,只轻轻扫了一眼,脸色就阴沉了起来:“牧觉?”
四双眼睛都阴恻恻的,看得越离沙心底一阵发虚……
她只好尴尬的举起双手:“听我解释!”
天呐,这画面怎么看都像红杏出墙被逮到的场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