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躯体的少年和少女,形成了极为唯美的画面。
事情朝着一发不可收拾的程度飞奔而去,越离沙勉强支撑着自己残留的神智,在最后一件衣服即将不保的时候,终于抬起了垂落的手腕,一掌劈在了暴走的某只狂兽的脑后……
这一掌的力气用了十成十……
等到牧斐的身体软绵绵的倒了下去的时候,越离沙火速逃离了他的身边,慌乱的捡起散乱了一地的衣物裹在身上,逃难似的飞奔进了房间。
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后,她立刻放松了身体,靠着门板缓缓的滑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着。
天呐,她到底做了什么了啊!
“混蛋!混蛋混蛋!”她猛然把脑袋埋在臂弯里,开始装鸵鸟,也不知道是在骂自己,还是骂牧斐。
越离沙极力按捺住自己想放声尖叫的冲动,等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在落地镜上,看到了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自己。
白雪一般的脸颊上,有着红晕缓缓飘开,就像抹上了最昂贵的脂粉,乌黑圆润的眼珠,水汪汪的一片,眼波流转之间尽是她陌生的妩媚……
自己怎么会有这种神情?
她似乎完全不想面对这个现实,逃避似地用棉被将落地镜整个都罩了起来。
说来说去,还是怪房间外面那个家伙!
看来是真的高估他了,还以为他一定会有办法不中招的,结果还不是敌不过特蕾莎?
说不定他在皇都里也和特蕾莎做过这种事情呢!
越离沙一想到这里,就有些酸溜溜的。
但是……自己就这样把他丢在客厅里,会不会有事啊?他还被下了那种药呢……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损害……
她立刻就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想出去看看,又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个才对自己做过那种事的家伙,不出去吧……又真的很担心。
“喜欢……喜欢离沙。”
越离沙的耳畔边,似乎又浮现起牧斐低沉的嗓音。
“混蛋!谁要他喜欢啊!”她捧着脸又蹲了下来,纠结得恨不得去挠墙。
要不自己还是去看看吧?或者将阿括叫起来,他应该会有办法解掉牧斐身上的药性的。
这么想着的越离沙,正想推开门,客厅里就传来了原禄水的尖叫:“牧斐!牧斐你怎么啦?!快来人啊!”
越离沙再也没有空闲胡思乱想了,立刻冲了出去:“他怎么……”
话音全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她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灯光下的牧斐,面色惨白,而唇角却有血丝不停的溢出来。原禄水正焦急的扶着他的脖子,慌手慌脚的替他擦拭着仿佛怎么吐也吐不完的血。
“他……他这是怎么了?!”越离沙的眼泪哗啦就下来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难道是自己那一掌太用力了?
“牧斐!牧斐你不要吓我!”她扑了上去,慌忙的检查着他的脉搏:“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你不要吓我。”
被这么大动静吵醒来的唐括,黑着脸将她拉了起来:“我先看看。”
他熟练的把脉,检查呼吸,脸色僵了僵,最后从嘴唇里几个字来:“他没事。”
“怎么可能!”越离沙焦急的尖叫了起来:“他吐了那么多血……”
唐括抚额:“那不是血。”
“不是血还是什么?他还被特蕾莎下了药!肯定是那个药有问题!”越离沙急得眼睛都红了。
“都说了不是血,是他吐出来的红酒……”唐括无奈的摊了摊手:“这个家伙肯定是将特蕾莎给的酒都利用特殊的方法憋在喉咙里了,现在正好将它全部吐出来而已。”
话音顿时停住,唐括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狭长的凤眸一眯,眼底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你怎么知道他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