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队的大提琴手,独自一人在灯光下演奏着,悠扬的琴声舒缓而宁静。
只是宴会中的气氛,显然与之截然相反。充斥着肉眼所看不见的,浓浓的硝烟味。
换了一身款式简单利落的粉蓝色长裙的越离沙,如同一支盛开在夜晚的茉莉。
不,准确来说,是带刺的玫瑰。
她黝黑的眼眸里,跳跃的是令人难以忽视的火焰,使得她即使抛弃这一身出色的外貌,也依然惹人注目。
在她显得有些咄咄逼人的姿态下,馨芳小姐反而有些畏首畏脚起来。
她试图寻找帮助,可是周围的人都纷纷移开了视线,仿佛只是在进行漫不经心的交谈。
就连之前她拼命巴结的唐堇也举着酒杯默不作声,似乎只是在专注的品尝杯中的美酒一般。
其实造成这种情况,也怨不得那些人不肯开口替她解围。
被唐堇和伊丽莎白夫人邀请来的,大多都是c国人,虽然谈不上都是爱国人士,基于利益与风度的立场,在馨芳大放厥词的时候,并没有出言打断。
但是这并不代表在场的各位就对馨芳的这种说法表示赞同了。
惴惴不安的馨芳环顾四周,又将眼神落在了站在越离沙身后的唐括身上,一副备受欺压的可怜模样,妄图唐括能够站出来制止越离沙的“无礼”行为。
然而她这根本就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唐括根本就没有理会她,沉默地站在越离沙的身侧,全程都用温柔的足够令人溺毙的眼神看着她。
越离沙冷笑了一声,往前走了一步,挡住了馨芳的视线。
“馨芳小姐,我倒是很愿意见识下您家那位不知是来自h国还是j国高手的本事呢!”她轻飘飘地拍了拍手指:“不知道馨芳小姐是否乐意?”
越离沙的话一说出口,众人哗然一片。
“这是要发出挑战吗?”
“怎么可能!虽然我不太赞同馨芳小姐的说法,但是这位越小姐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吧?”
“就是,她一个文弱少女,怎么可能打得国馨芳的保镖?”
“要强也没必要这样呀……”
越离沙自然也是听到了这些闲言碎语的,她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回头去看唐括:“你觉得怎样?”
唐括揉了揉她的脑袋,动作自然而亲密。
“别玩太大。”
这语气分明就是笃定越离沙赢定了的模样,更何况还说得这样隐隐关切,大有一种要任她弄得鸡飞狗跳也所谓的样子。
馨芳咬了咬牙,脸色很不好看起来。
这算什么?她家好歹也和唐家算得上是颇有往来了,唐括竟然用这种态度,这样纵容越离沙!
“好!”
馨芳一怒之下就变得很冲动起来,她骄傲地昂起头:“我倒是想知道越小姐究竟有几斤几两!”
在一旁静观不语的伊丽莎白夫人坐不住了,她悄悄走了过来,拉了拉自家儿子的袖子,悄悄询问:“你们这是闹什么?要动手吗?哎呀你还不拦住她!要是万一……”
“母亲……”唐括无奈的笑了起来:“您放心,她比你想象中的厉害多了。”
谁要是将越离沙看成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少女,那就注定这个人会吃了大亏。
馨芳也是如此,她身后的那位据说是高手的保镖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