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禄水的心脏,似乎被这样的陆伽罗狠狠击中,有一瞬间甚至忘记了呼吸,只能呆呆地看着那个被他当成最好的朋友的少年,在视线与他对上的一瞬间,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然后朝他大步走了过来,狠狠将他拥进怀里。
宽厚的手掌,似乎还带着机车特有的机油味,死死的按住原禄水的后脑勺,迫使得他整张脸都埋在他宽厚的胸口。
“还好……”
直到抱住了这个人,感受着他在自己怀里使劲扑腾,那样一如既往的活泼,陆伽罗的整颗心才算是落到了实地,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原禄水就没这么好受了,他被迫整张脸都埋在陆伽罗的怀里,鼻息间尽是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烟草味,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就突然就漏跳了一拍,忍不住脸红心跳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都说了不是我出事。”原禄水像只小乌龟一样,手脚并用地从他怀里挣脱开来,一头小卷毛因为挣扎的缘故,更是蓬松得像松鼠的尾巴。
陆伽罗一个弹指弹在他的额头上,没好气的说道:“你在电话里又没说清楚。”
“我这不是被吓到了吗!”原禄水不服气的拍开他的手。
一直站在一旁的护士姐姐见他们两个亲密无比,忍不住语带责备的对陆伽罗说道:“你是他哥哥吧?你们兄弟俩的父母呢?还有,你做哥哥的,怎么照顾弟弟的?让他这么小一个人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乱晃……”
护士姐姐噼里啪啦就是一顿,说得原禄水目瞪口呆,正想和她解释陆伽罗只是自己的朋友,却被陆伽罗将他拖到了自己的身后。
“是我的错。”陆伽罗好脾气地朝护士姐姐笑了起来:“我以后不会让他一个人的。”
被他严严实实的挡在身后的原禄水,听见陆伽罗的这句话,心底的地方,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仿佛有什么酸酸涩涩的东西,即将蓬勃而出。
他掩饰性的吸了吸鼻子,将头抵在陆伽罗宽厚的背脊上,惹得陆伽罗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小卷毛。
护士姐姐见陆伽罗一副疼爱弟弟的好哥哥样子,也消气不少,转而继续责备起“兄弟俩”不负责的父母,这让原禄水想解释的嘴张了又张,最终却无奈放弃。
没过多久,唐括带着越离沙和牧斐也匆匆赶到了医院。
原禄水这才发现,自己这通话说得不明不白的电话,惹了多大的麻烦。
陆伽罗也就算了,越离沙的脸色实在难看得要紧,仿佛下一秒就会直接倒下,直到确认他安然无恙,连身上的血迹也都是别人的以后,才精疲力竭地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唐括紧张地探了探她的额头,发现她竟然发起了低烧。
说来也是,先是被从睡梦中吓醒,然后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下来就一路风驰电掣赶到这里。
担惊受怕又如释重负,这样巨大的心理落差导致她的精神状态也差到了极点,发低烧真是再正常不过了。
虽说如此,唐括还是心疼得要命,亲自去药房找配药师弄了副中药,不顾她的抗拒,狠狠灌了她一大碗以后,才让她踏踏实实的在医院的病床上睡下。
待到越离沙因为药效而陷入沉眠以后,唐括才冷冷地扫了一眼原禄水,薄薄的嘴唇张张合合,吐出了冰冷的几个字:“你看你做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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