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伽罗回来的很晚,至少已经错过了卓辰己掌厨的面条宴。
看上去沮丧到了极点的他,推门而入的时候,显然没有料到所有人都还围在大厅的壁橱前,看书的看书,玩游戏的玩游戏,下棋的下棋。
他一眼就看到了靠着沙发席地而坐,正眯着一只眼睛打瞌睡的原禄水,握着门把的手,顿时僵在了原地。
进去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刚从地下室里练完枪回来的牧斐,见他像木头一样怵在门口,当下毫不客气地推了他一把。
毫无防备的陆伽罗被这一巴掌拍得狼狈地一头撞进了客厅,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原禄水在内。
作为罪魁祸首的牧斐,好无愧色地越过陆伽罗,甚至淡淡地说道:“不用谢。”
陆伽罗咬牙切齿,眼神却与原禄水的视线在半空中相逢。
还没等陆伽罗组织好语言,原禄水很快就转移了视线,并且头也不回地埋头就朝楼上房间跑了过去。
千言万语都哽在了喉咙里的陆伽罗,脸色更难看了。
越离沙撞了撞身后的唐括,压低了声音问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和好啊?这气氛,我看着都觉得可怕至极。”
唐括此时正一手半抱着她,一手在与西门下棋,听到她这么问,面不改色地走了一步棋以后,捏了捏她的耳朵:“很快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越离沙抬起头来看他:“我看这次还挺严重的,万一绝交了呢?”
西门跟在唐括的后面走了一步棋,微微扬起嘴角:“床头打架床尾和,你没听说过?”
唐括跟着补充道:“伽罗不会让禄水太久不理他的。”
这个看上去粗暴又放肆的人,实际上细心又阴险,眼看就要到嘴的肉,万万没有放过的道理。
唐括不由自主地朝陆伽罗投过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惹来对方毫不留情的比了一个中指。
牧斐在这个时候,将一个大纸包扔进了越离沙的怀里。
“这是什么?”
“钱。”牧斐闷不作声地吃着面条,模模糊糊的说道。
越离沙拆开纸袋一看,果然是一大叠钞票。
卓辰己只扫了一眼,就冷静说道:“四万块。够我们一阵子的伙食费了。”
越离沙吹了一声口哨,扬了扬手中的钞票:“牧斐你该不会是去干什么坏事了吧?”
“嗯。”牧斐回答得煞有其事,吓得越离沙差点跳了起来。
“不会吧?卧槽!你干了什么?这些王八蛋每天就没干好事,你可不能和他们学坏呀。”
“喂喂喂!”西门漫不经心地提醒她:“我可没有,我是遵纪守法的良民。”
牧斐仔仔细细的吃完最后一根面条,甚至认真的将汤都喝的干干净净,仿佛在对待一件十分了不起的事情。
“牧觉给的。”他解释了越离沙的疑惑:“三个月以后要十倍奉还。”
“哦。”越离沙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嘴角,将钱连同纸袋砸了牧斐一脸:“让他滚。”
那些纸币撒了客厅满地,牧斐依然面不改色,甚至连低头收拾钱币的念头都没有。
自顾自的端着碗筷,一路踩着那些纸币去了厨房。
“喂,你这个家伙!快点将钱还给那个死变态!我才不要他的钱!还十倍奉还?奉他个铲铲哦!”
“好了好了。”唐括望着张牙舞爪的她,颇有点头疼,一把将她抓回来困在自己的怀里。
“你会需要这些钱的。”
西门跟着补充:“因为拍卖会要三天后才能开始,而明天,校长就要来查账了。”